没挪开，有些淡漠地看着她。

程慈想着，问路，这个搭讪的借口会不会太过老土了？虽迟疑着，人却已经招了招手，&ldo;哥哥，给指个路可以吗？叫了车，司机不知道怎么找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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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人已上前两步走到了他面前。

刚坐在吧台边，陆胤川也没注意看，就扫了下脸，五官挺精致，盯着他的眼神是熟悉的热切，可仔细看，里头都是纯得掐出水儿来的紧张，两只眼睛干净得跟玻璃珠似的，他一向不耐烦异性在他面前过火，可看着她，大概只能把她当个奇怪又毛躁的小孩儿看，好笑有之，倒是发不出来什么脾气。

瞧见她后头跟着尾巴，就总觉得是个小孩不让人放心，怕她在自己酒吧门口出了事，就跟出来看了一眼。

这会儿倒是就着外头尚算明朗的路灯光，仔细看了她，腿是真的长，又细又白，挺打眼，个头儿不算很高，一米六五肯不定不到，硬生生被那双腿拉出了一米七的视觉。

穿一条牛仔热裤，毛边，上头一件简单白t，印着唐老鸭的图案，很纯，像个学生妹。

随随便便都敢上去招惹陌生男人，也不知道该说她胆儿挺肥，还是单纯得过分。

刚警告过她。

只是没想到，这会儿还敢凑上来。

他在想，这要是自家小孩，铁定拎过来一通教训，跑不了的。

这会儿好笑地拿舌头顶了下腮帮子，惊觉自己跟傅子鸣那老妈子附身了一样，瞎操些淡萝卜心。

于是没说什么，看了她一眼，捏过手机，问了对面一句，&ldo;在哪儿？&rdo;

司机听出来换了个人，忙回了句，&ldo;胜利街口，边儿上是天天便利店，我找不到从哪里拐进去。

&rdo;

&ldo;掉头，前面三岔口最窄那条道儿，进来一路往右转，拐三次，顶到头。

老酒吧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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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恍然大悟，&ldo;老酒吧那儿啊，我知道我知道了。

&rdo;说完回味了下，好像声音有些熟悉，迟疑问了句，&ldo;三哥？&rdo;

男人&ldo;嗯&rdo;了声。

他声音的确很有辨识度，但程慈还是感叹了句认识他的人好像很多。

旁人都叫他一声三哥，她记得他就下头一个弟弟，叫这个，不知道有什么说法。

以前她还能旁敲侧击打听点儿他的事，后来他转学，两个人就没什么交集了。

只能从旁人只言片语里了解些细枝末节的事，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陌生，除了那张脸，哪哪都是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