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看不见，尚羲，你又忘了。

&rdo;凤舞淡淡道，&ldo;你夺走了我的眼睛。

&rdo;

&ldo;不要说了！

！

不要再说了！

！

&rdo;尚羲剧烈地喘息着，却还兀自猖狂狂笑：&ldo;你是我奴隶！

！

只要我高兴，可以夺走你的一切！

！

恨我吧！

我就是一个暴君！

！

哈哈哈哈！

恨我，让我成为你心里最深的伤痕！

！

让我的存在不可磨灭！

！

&rdo;

他抓住凤舞的手臂，因为激动而在凤舞的手臂上抓出一条条血痕，甚至咬牙切齿地噬咬凤舞的肌肤，留下深深齿痕，但疯狂的举动却没有招致凤舞的埋怨和痛恨，相反，凤舞的盲眼中反而流露出怜悯：&ldo;我从没恨过你，尚羲。

&rdo;

&ldo;为什么？！

！

我不值得你恨吗！

！

我在你心底到底算什么？！

算什么？！

！

&rdo;尚羲不甘地嘶喊，却得不到凤舞的回应。

终于，失望的尚羲躺倒在枕头上，他知道，自己早已失去了和他谈判的资格，自从他夺去他的眼睛之后。

伤害，像沟壑，不可逾越。

凤舞沉沉睡去，再次醒来的时候，身旁的枕头早已是空的了，尚羲每次都是这样，来，没有动静，去，没有声息。

但是床底间还残存着尚羲身上独有的月神香息，昭示着他曾经到来的证据。

情，又是什么？为何情愿互相伤害而不放手？为何雄踞佳丽三千，却依然不愿给他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