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才动了动这个心思，年轻人已经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目光锐利得有几分逼人：&ldo;管一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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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成只知道要来接的人姓管，干笑了一声：&ldo;哦哦，到了就好，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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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一恒拉开车门上了车，&ldo;抱歉，在济南那边办了点事，所以换了车次，让两位久等了。

&rdo;

李元笑笑：&ldo;没什么。

不过，现在有个现场我得去看看，让小成送你先去局里吧。

&rdo;他对于在这里白等了两个小时也有意见，但他比小成稳当得多，不会轻易露出情绪来。

管一恒坐着没动：&ldo;我也去看看。

&rdo;

李元早等急了，既然管一恒自己说去现场，他也就不再推辞，直接一脚油门，直奔现场去了。

尸骨是在一个垃圾场附近的糙丛里被一个拾荒者发现的，李元三人到的时候，法医已经把骨头拼了起来并且初步检验过了：&ldo;跟前两个受害者一样，肋骨多处开裂，有强酸腐蚀痕迹。

&rdo;

李元脸色铁青地看着那具被拼起来的骨骼，上头的肌肉和筋腱都被腐蚀得干干净净，只在软骨关节处有些残留。

法医小宋拿着装在密封袋里的一团头发：&ldo;这上头残留的酸液还没检验，不过目测跟前两次的应该差不多。

&rdo;

小成忍不住说：&ldo;还是疑似胃酸？这也太扯了吧。

&rdo;

小宋也是新来的，年轻气盛，立刻顶了回去：&ldo;这是检验过的结果，里头不但有盐酸，还有消化类酶，任何酸都不会含消化酶，只有胃酸会这样。

这是科学，又不是我自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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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成指着那具基本上完整的骨骼：&ldo;骨头都连着呢，就是进胃也是整个进去的，谁有这么大的胃把人整个吞下去消化？&rdo;

小宋张了张嘴，确实无话可说，半天才说了一句：&ldo;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rdo;

这句话把小成也问倒了，要是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还用得着在这儿一筹莫展？

李元干咳了一声，转头问管一恒：&ldo;小管，你看我们这还得有一会儿，你‐‐要不然先回局里？&rdo;他不想叫外人在这儿看着小宋和小成争执。

管一恒一直沉默地在旁边看着那具尸骨，这时候才说：&ldo;我想先问一下发现尸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