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吾口中，少司命是个极温柔的神女，说话柔声细语，对谁都笑脸相迎，似乎从来不会生气。

她办事向来妥帖细致，即便是东皇太一都会敬她三分。

路易心生好奇：&ldo;神君中，东皇太一最尊贵吗?&rdo;

&ldo;是，也不是，&rdo;陆吾仰头看着天空，像是要看到浮云背后那片神灵居住的地方，&ldo;东皇太一当然尊贵，最却算不上，掌握规则的神君另有其人，你见过他。

&rdo;

路易错愕：&ldo;我见过?&rdo;

&ldo;那棵世界树，我们称之为建木，&rdo;陆吾淡淡地说，&ldo;建木生于九幽冥土，树冠长至九重天阙，树上每一片叶子都是一方世界，枝上除却罗网叶还栖息有神鸟走兽。

建木本不应诞生意识，诞生意识之后，原本应该在它还懵懂时就将它抹去，可司掌雷霆的云中君和另一位朝生君却一起将此事瞒了下来。

&rdo;

&ldo;朝生君?&rdo;

&ldo;朝生君是另一神木大椿所化，或许是可怜它罢。

&rdo;

&ldo;听你的意思，世界树，不，建木诞生的那位神君应该是无人能敌?&rdo;

陆吾叹了口气：&ldo;那位神君诞生后没多久便遭人暗算，从九重天阙殒落，原本我们都以为他必定身死道消，没想到千年之后，他竟然转世成人，以凡人之身报仇雪恨。

等他凡人的身体衰老逝去后，神魂归位。

&rdo;

说到这里，他神色愈发复杂：&ldo;这位神君，你或许不记得，但与你牵连颇深。

&rdo;

&ldo;什么?&rdo;在听见这句话之前，路易还是旁观者心态，只将这当成一个无关自身的故事，可转眼他竟然就变成了戏中人。

路易转头就要去看阿花，陆吾牵着路易的手陡然收紧，回忆起往事，神色变得痛苦，&ldo;你离开之前神色很平静，你告诉我，你已经将想做的事情完成，即使魂飞魄散也无怨恨。

&rdo;

路易担忧地用双手握住陆吾：&ldo;我在这里。

&rdo;

&ldo;抱歉。

&rdo;

阿花原本还老老实实蹲着，路易话音刚落，它却忽然振翅飞起，几秒钟就歪歪斜斜地飞到数米高，路易却顾不得阿花，咬咬牙，破釜沉舟道：&ldo;我们都已经定下夫妻契约，你不用这么客气，善逝和你心意相通了吗?&rdo;

陆吾错愕：&ldo;不是……&rdo;

路易摊手：&ldo;那不就结了，我还是善逝的时候，并不知道你的心意，自然了无牵挂。

&rdo;

陆吾：&ldo;我……&rdo;

路易警觉道：&ldo;还有什么你没说的?&rdo;

&ldo;我和你已经两情相悦了?你喜欢我?&rdo;陆吾不可置信。

路易这才发觉他们之间可能存在一些认知误差，他蹙起眉，有些哭笑不得：&ldo;你连契约已经订下，怎么还不觉得我们是一对?&rdo;

第51章绀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