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说：&ldo;上帝啊，是因为心脏病吗？&rdo;

&ldo;我不知道。

&rdo;瑞琪儿说。

她不再大声哭了，但是嗓音沙哑，啜泣道：&ldo;路易斯，你能回来吗？你是他的朋友，我想他需要你。

&rdo;

你是他的朋友。

路易斯略有点惊讶地想，噢，我是他的朋友。

我过去从没想到和一个80岁的老人成为亲热的好朋友，不过我想我现在确实是他的朋友。

后来他意识到，考虑到他们两个一起做过的事，他们最好还是朋友。

想到这点，他猜想乍得可能早就认为他们是朋友了。

在那个地方乍得曾站在他身边，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像那几只死老鼠、死鸟，路易斯觉得也许乍得决定领他去坟场让小猫死而复生是对的……或者，不是对的话，至少也是同情怜悯的。

现在他该尽量为乍得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了，要是这意味着在乍得妻子死时，路易斯能成为乍得最好的朋友，他会成为的。

&ldo;我就回来。

&rdo;路易斯说完，挂上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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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诺尔玛不是死于心脏病，而是死于突发的脑溢血，可能毫无痛苦地死了。

那天下午路易斯打电话给史蒂夫说了发生的事，史蒂史说他对这种突然死去不以为然，他说：&ldo;有时上帝会慢慢让人死去，而有时会向你一指，告诉你停下来，立刻死去。

&rdo;

瑞琪儿不愿意谈论这件事，也不让路易斯跟她说这事。

艾丽对此感到惊讶、有趣，也有些忧伤。

路易斯认为这是一个6岁孩子完全正常的反应。

艾丽想知道诺尔玛死的时候眼睛是睁着的，还是闭着的。

路易斯说他也不知道。

乍得像预料中的那样尽可能地控制住了他自己。

想到他们一起生活了近60年，路易斯发现就在这一天，乍得看上去一下子老了许多，真正像个83岁的老人了，他孤独地坐在厨房里的餐桌旁，抽着烟，喝着酒，眼睛茫然地盯着客厅。

路易斯进来时，乍得抬起头来说：&ldo;噢，她走了，路易斯。

&rdo;他的语调是那么清晰和平静，路易斯想他还没从打击中恢复过来，接着乍得的嘴唇抽动，他用一只胳膊挡住了双眼。

路易斯走过来，一只手抱着老人的肩膀，乍得哭了起来。

好了，他恢复过来了，乍得已经很清楚，他的妻子已经死了。

路易斯说：&ldo;好了，哭吧，哭吧，乍得，我想诺尔玛希望你哭一会儿的。

也许你要是不哭她会发怒的。

&rdo;路易斯说着，自己也哭了起来。

乍得紧紧地拥抱了路易斯一下，路易斯也紧抱了老人一下。

乍得又哭了10分钟左右，然后平静了下来。

路易斯仔细听着乍得讲述所发生的一切‐‐既作为医生又作为朋友来听的。

他听着乍得话中是否提到了血液循环上的毛病，要弄清乍得是否确切地知道何时诺尔玛的病发作的，他听着老人提到诺尔玛时全部都用的现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