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笑了一下，问他：&ldo;是谁?&rdo;

王祖空想了一会儿，然后跟我说：&ldo;蛋子，你还记得小时候我被咒的事情吗?&rdo;

我当然记得，当时我还以为是我咒的呢，后来他又说不是我咒他，至于是谁在咒他，我到现在都不知道。

就点了点头说记得。

王祖空又说：&ldo;当时有人要一并害我，我晓得不是他的对手，就自己把自己的魂勾了，来了个金蝉脱壳的计谋，本来想一直躲着，但是你们这几天一直在找我，我没办法，只有出来了。

&rdo;

我听得云里雾里，陈文半知半解，找了把椅子坐下，王祖空也一同坐下了。

陈文又问：&ldo;陈浩的爷爷为什么要求你把他埋在那里?&rdo;

王祖空打量了我几眼，像是有些难以启齿，做了会儿思想斗争之后才说：&ldo;陈浩爷爷死之前跟我说，他说他活着的时候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死了不应该占风水宝地，就让我把他埋在那里受罪，还以前的冤孽。

&rdo;

我可不记得我爷爷说过这样的话，在我印象里，我爷爷和蔼至极，邻里乡亲提起我爷爷也都会伸出大拇指说好，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于是我就插了一句嘴：&ldo;我爷爷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rdo;

王祖空叹了口气，把手上的铜铃先放到了一边，说：&ldo;你爷爷做的事情，具体我也不知道，你出生之后，你爷爷经常带着我去挖别人的坟，挖了坟并不取里面的陪葬品，只是去取里面的死人衣服的一块布条，给你缝了一件衣服，另外乡里只要有婴儿出生，他也都会逛游两圈，具体做什么，我也不大清楚。

&rdo;

王祖空这话让我想起了小时候胡平跟说了的一些事情。

他说我爷爷和王祖空是黑良心，经常半夜去挖别人的祖坟，另外还去偷新生的婴儿。

他说的，应该就是这桩事情了。

&ldo;我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做?&rdo;我问王祖空。

王祖空摇摇头说：&ldo;我也不晓得。

&rdo;

陈文听到这里，插话问道：&ldo;你连他做什么都不知道，还跟着一起去挖坟?&rdo;

这像是提到王祖空的伤心事一样，又是摇头又是晃脑：&ldo;也不怕蛋子在这儿，我就直说了，以前蛋子奶奶嫁给陈怀英，我气得离乡出走，之后回来还是念念不忘，心想着跟陈怀英搞好关系，也能跟蛋子奶奶拉近一些关系，所以当时陈怀英让我去，我也没多想，就跟着去了。

&rdo;

陈文是个出家道士，对情爱之事不是很了解，翻过了这一页再问：&ldo;你屋子里的那双腿是怎么回事?&rdo;

王祖空马上回答：&ldo;捡的，在陈怀英的坟头前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