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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第2页）

&esp;&esp;于丛才觉得身体从没完全放松过，某种酸胀和疼痛混合的感觉正入侵四肢百骸，引发心脏猛跳。

&esp;&esp;“他做了什么，能不能跟我说一声。”

于丛声音很低，“不然我看上去很可笑。”

&esp;&esp;他语气很平，听不出什么自嘲的意思，仿佛只陈述事实。

&esp;&esp;“不是……”

王洁忍不住说，“我知道的也不多，姜清昼说他自己跟你说。”

&esp;&esp;“也没什么好说的。”

杜楠在后排小声插嘴。

&esp;&esp;王洁瞪他一眼，手势已经准备给第三拳。

&esp;&esp;于丛眼睛睁得很圆，看不出什么情绪：“他在哈尔滨做什么了？”

&esp;&esp;杜楠表情有点扭曲，啧了声：“这没啥吧，就老兴安岭那家木料给我们低价，是因为姜清昼给他们介绍了出海的高价，先保我们的量。”

&esp;&esp;于丛没什么表情地听完，转过头去看他：“你知道？”

&esp;&esp;他脸色空得有点难看，杜楠立刻坦白：“我也是这两天才知道的，我就知道这个，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esp;&esp;“屁啦！”

王洁拆台，“你好没良心啊！

于丛你身上的羽绒服还是姜清昼送的，杜楠他借花献佛。”

&esp;&esp;杜楠的脸骤然涨红，结结巴巴地说：“是我想借的？是你逼我的好吧！

你快递都寄到我公司了，是你们强人所难！”

&esp;&esp;王洁气笑了，挽起手袖，下意识地比了个跆拳道的起势。

&esp;&esp;于丛挺直坐着，连安全带都没解开，有点迷惘地看着堵在眼前的那株玉兰树，和他一样没什么生气。

&esp;&esp;“于丛。”

杜楠避开了王洁的动作，有点担忧地看他，“没事吧你？都小事，你别放心上。”

&esp;&esp;王洁忍了忍，朝杜楠翻了个白眼，还算记得姜清昼提起于丛半死不活的样子，安慰他：“都是些小东西，没什么大件的。”

&esp;&esp;言下之意没有这次画展的八十万那么夸张，因此没提起。

&esp;&esp;“还有别的吗？”

于丛语气渺茫。

&esp;&esp;“额。”

王洁呆了几秒，仔细回想了一阵，“没什么吧？就是羽绒服围巾什么的，杜楠送你的？”

&esp;&esp;杜楠声吞气忍好久：“姐，我也是会给于丛送礼物的好吧？”

&esp;&esp;王洁恍然：“你就看杜楠送你的东西里，有没有带一条小鱼的，就是姜清昼挑的。”

&esp;&esp;于丛原因不明皱起的眉头解开了，睫毛垂了下去。

&esp;&esp;他想起来一些落在不同地方的鱼，有的是刺绣，有的是彩染的贴画，有些甚至不能算是鱼，姜清昼居然把鲸鱼也称之为鱼。

&esp;&esp;但这些并没有生命的鱼居然都漂洋过海而来，无声无息地抵达，在于丛生活里呆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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