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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2页）

王洁最后说。

&esp;&esp;“你还没给我地址啊？”

杜楠说话像个放心不下的老父亲，“我接他。”

&esp;&esp;“姜清昼又不会把他吃了！

杀人犯法。”

&esp;&esp;杜楠反驳：“那万一呢？”

&esp;&esp;王洁忍无可忍，摁了挂断，往前探了点身子：“师傅，这段不拍，麻烦快点。”

&esp;&esp;司机没听全，战战兢兢地在后视镜里点头。

&esp;&esp;客厅的灯是柔白的，温和而朦胧，从头顶倾泻下来，宽厚地审视着空间里的一切，默许了长久的死寂。

&esp;&esp;于丛站了一会，十指指尖和右脚踝都有点麻木，大概是酒精的作用。

&esp;&esp;他没见过姜清昼喝醉。

&esp;&esp;姜清昼应该喝了很多，但身上还是凉的，在出租车上偶尔碰到手背，还是冰凉的，下车的时候步伐还是很连贯，只是手脚有种生硬的不协调。

&esp;&esp;于丛侧过头，看着他闭得很紧的眼睛，有点鲁莽的气息。

&esp;&esp;他带了些吃力地猜着姜清昼装醉的原因，大概是不想面对老黄和王洁，甚至是自己。

&esp;&esp;于丛靠近了一点，轻声问：“你难受吗？”

&esp;&esp;沙发上支棱着腿的人没动，眼皮不明显地抖了一下。

&esp;&esp;“你要是不难受，我就走了。”

于丛声音有点沙哑，“还是你想喝水，想喝水的话，就点点头。”

&esp;&esp;隔了几秒，姜清昼眼皮下方滚了滚，慢慢点头。

&esp;&esp;于丛吸了一下鼻子，轻着手脚去倒水，没管姜清昼没理由的个人习惯，找了个玻璃杯给他。

&esp;&esp;姜清昼睁了眼，目光有点深的看着他。

&esp;&esp;于丛回头的时候脚步顿了下，右脚隐隐发疼，胸腔跟着命运安排好的节奏震荡起伏。

&esp;&esp;双目相视，连呼吸声都庄重起来。

&esp;&esp;于丛脸色很静，看着姜清昼有点明艳的、发红的眼睛，暗自完成了短暂心动，把水递过去。

&esp;&esp;姜清昼注视着他，眼睛没眨，把水喝干净。

&esp;&esp;“那我走了。”

于丛看着别的地方，被拽住了手腕。

&esp;&esp;姜清昼的手还是凉的，攥得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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