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树就这么与萧雅对视了一会。

然后，

只是一个眨眼，眼中的萧雅便不见了。

一个有些坡脚的老人从房门走了出来。

一身乡下人的装扮，衣服很脏，一片黑一片灰的，头发泛着白，六七十岁的样子，手中提了个破旧的蛇皮袋子，一瘸一拐的向着公寓门口走去。

他好像根本没看到李树，或者说是根本没有看窗外。

“他是谁？”

李树脑海中满是疑问，他想起萧雅曾说过，楼下是没有住人的。

那么，这个老人又是谁？

李树从树上跳了下来，没去招呼薛晴，便顺着小路向着公寓门口走去。

不过，薛晴好似一直注意着李树，看到李树离去，她也慌忙跟上，不过走时，她也注意到了李树刚刚坐的树杈。

她看到，那树杈竟然有些光泽，就像是经常被人坐在上面一样。

走到公寓门口，便看到一个老人，正艰难的清理着接待室的杂物，还不停的刮着墙皮，看样子像是要重新修补这个房间。

李树注意到，老人的眼睛好像没有光泽，有些浑浊，就像是有青光眼白内障什么的。

不过，老人一只脚虽然坡，但很有力，像是农村里经常干农活的老汉。

李树走上前去，掏了烟递给老汉问道：“大爷，你这是做什么？”

老汉抬头用那毫无光泽的目光，打量了一番李树，说道：“哎，闺女走咧，这房子不能就这样子啊，我和老伴从乡下来，修整一下，在这养老嘞！”

老汉的声音非常嘶哑，就像是好久没说过话，声嘶力竭的那种，但老汉的声音并不是很响，反而就像是嗓子眼被什么东西堵上了一般。

也许破锣嗓子就是形容老汉的吧！

李树点点头，掏出火机，帮老汉把烟点上了。

默默打量着老汉。

一个疑问充斥在他心头，萧雅看样子最多三十岁，但是这老汉却有六七十岁，还是农村人比较显老？

“大爷，你就这一个女儿么？”

李树吸了口烟，想要从老汉眼里看出些什么，但老汉的眼太浑浊了，即不见悲伤，也不见有别的情绪。

“不是咧，还有个儿咧，也找不到咧！”

老汉叼着烟，喷云吐雾的，但手里可是不停，一会就把接待室里烧成黑乎乎得东西弄到了门外，开始拿着一个铁板耙子，刮着墙皮。

李树看着老汉的动作很熟练，接待室并不大，只是一件房子大小，不一会便把烧得黑黢黢的墙皮刮掉了，转身从房里提出一袋子水泥，弄上水和细沙，开始在房间里捣弄起来。

人老了，一把年纪的，儿孙不在身边看着挺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