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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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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头嗡得一下子，只觉得口干舌燥：&ldo;我屋里还有赵孟林的四物汤加牛虻的药方在，请太太差人去找一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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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冷冷一笑：&ldo;你自不用急，你前脚出得屋里，我自已派人去搜了，言生，槐安可回来复命了吗？&rdo;

这时槐安走得堂内，捧着一大堆金银珠宝，绫罗绸缎，&ldo;禀夫人，这是槐安在花木槿屋内搜到的所有可疑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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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发现有任何药方？&rdo;

&ldo;不曾有过。

&rdo;

&ldo;撒谎！

&rdo;我冷冷一笑：&ldo;碧莹自六年前病到今年过年才刚好，所有的药方我都藏在这些珠宝一起，加上最后一张，总共五十六张，如果槐安搜到这些珠宝，何以搜不到药方，还是槐安收了某人的钱财，将方子都毁了？&rdo;

那槐安忽地过来，狠狠甩出一掌，将我打得眼冒金星，我的左颊生疼，口中血腥味漫延开来，最后血丝延着嘴角流了出来，我维持着微笑，望着满面阴狠的槐安：&ldo;我二哥待你不薄，可你却嫉妒我大哥和二哥同是子弟兵所出，比你年糼，却早一日比你腾达，所以与人合苟污陷与我，好打击我兄长，如果有一日我兄长知道了，你必死无全尸。

&rdo;槐安脸色越听越心虚，最后面露惧色。

&ldo;够了，&rdo;夫人操起桌上的莲花白玉杯，向我脸上砸去，直砸得纷碎，我的额头巨痛，鲜血流进眼睛里，我看不见夫人的表情，只听见她气得发颤地声音：&ldo;你以为你的义兄作上了区区四品官便狂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吗？我今儿个偏要试试看，动了你，我会不会死无全尸？&rdo;

&ldo;夫人息怒，&rdo;一个温柔已极的声音忽地传来，我努力睁眼，只见一个削肩细腰，长挑身材的绝色美女款款而出，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竟与锦绣难分高下，身后跟着满面得意的香芹和其母连瑞家的。

很好，今天我们的对头要来对我们算个总账了，这个小姐既是同宋明磊相与甚厚，应该来帮我的吧。

&ldo;夫人身子才大好，又有孕在身，何必与她一般见识，既然她口口声声说是为了给碧莹治病的，不如叫人将那叫碧莹的丫头也叫来对质，也好让她心服口服。

&rdo;我心头一紧，为什么要扯上碧莹，我看到香芹的目光，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深，这个原非烟是来帮我的，还是来害碧莹的。

那夫人却拉着她的手长吁短叹，说什么孩子，我们娘俩的命怎么都这么苦啊，那原非烟可能是想起皇后落选一事，也是一脸难受，不发一言。

不久，碧莹过来了，她显是听说了发生了什么事，神色不宁地纳了万福，看到我额齿流血，眼泪立刻夺眶而出：&ldo;木槿，这是怎么了？&rdo;

柳言生也不说话，上前抓过她的手便把脉，用脚趾头想柳言生也会说没有血淤经毕，只是曾得过伤寒罢了，很好。

&ldo;哟！

没想到是个病西施啊！

怎么觉着名字这么眼熟呢？原来是前几年偷非烟玉偑的小丫头吧。

&rdo;夫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二小姐轻移莲步，走到夫人面前，端上一杯茶，也是叹了一口气：&ldo;真没想到她还是没有悔改，现在又……，夫人看在于将军和宋护卫的份上对她们从轻发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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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莹的脸色煞白，只是紧紧挨着我，我一径冷笑，夫人厉声道：&ldo;你笑什么？&rdo;

我自知今日之祸是躲不过了，索性狂性又发了，在临死之前再显示一下我惊人的才学：&ldo;夫人可知，像原家这样的大族人家，若从外头杀来，一时是杀不死的，古人曾说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039;，然则，若是先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一败涂地只日可待了，我笑可怜原候爷一片苦心，却是大业还未成，后方家中却已有小人竞相践踏，残害忠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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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死鸭子嘴硬，拖出去，狠狠地打，若是还活着，便等按她指头画押，叫牙婆子进来撵出庄子买了去。

&rdo;原夫人强忍怒火说道。

我被两个壮汉架着，碧莹大哭起来，跪行着过去欲抱住夫人的脚求饶，可是香芹却早一步上前，一脚揣在她心窝上，把她踢下座踏，冷笑地睨着她：&ldo;贱婢，凭你这肮脏身子也配碰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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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莹口吐鲜血，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转头看着我，眼中一片死灰。

我的腰腿被夹棍固定住，板子一下接一下的，事实证明我的确是死鸭子嘴硬，疼痛渐渐堵住了我所有话语。

就在我疼得已在考虑可以屈打成招，然后如何反案的问题时，碧莹忽地说：&ldo;夫人请让他们停手，我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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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一声令下，板子停了下来，我看着碧莹，眼中落下泪来，这个高洁的碧莹，当年被污偷窍，受尽仗刑，皮开肉绽时，也不曾求过饶，可如今却为了我向人低头下跪，受尽污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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