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呃，我要说的只有这些。

&rdo;他迅速地做了个总结，离开办公室。

&ldo;请继续。

&rdo;哈利对侯勒姆说。

侯勒姆正在汇报他们在冰壶练习场的犯罪现场有什么发现，但是确切说来，他们什么发现也没有。

&ldo;费列森被判定为自杀的时候，我们在现场做过初步检视，没发现任何刑事鉴识证据，现在现场已经被污染了。

我今天早上去那边看过，恐怕已经没什么可以查的了。

&rdo;

&ldo;嗯，&rdo;哈利说，&ldo;卡翠娜?&rdo;

卡翠娜低头看着笔记：&ldo;对，呃，根据你的推断，费列森和凶手是在冰壶俱乐部碰面，他们应该是事先约好的，应该会通过电话，所以你叫我去查通话记录。

&rdo;

她翻动资料：&ldo;我从挪威电信那里拿到费列森的诊所电话和手机通话记录，然后拿去包格希家。

&rdo;

&ldo;拿去她家?&rdo;麦努斯问。

&ldo;当然啊，她已经没工作了。

她说费列森生前最后两天没有访客，只有去看病的患者，这是患者名单。

&rdo;

他从档案里拿出一张纸，放在他们中间的桌上。

&ldo;跟我想的一样，包格希相当清楚和费列森有公事和社交往来的人，她帮我辨别出通话记录上几乎所有的人。

我们把这些人分为两类：公事联络人和社交联络人，两者都显示了通话号码、时间和日期，也标明来电或拨出，还有通话时长。

&rdo;

众人双手交叠，细看那张通话记录。

卡翠娜的手稍微触碰到哈利的手，他并未察觉她有任何尴尬情绪，也许她在芬利斯酒馆提出暗示的那件事只是一场梦。

重点在于哈利喝酒后是不做梦的，这就是他之所以喝酒的主因，然而他隔天醒来时脑中浮现的想法，一定是在他一步步将威士忌喝得瓶底朝天以及残酷的短暂清醒之间形成的。

那个想法是关于洋红色和费列森那支装满药剂的针筒，正因为这个想法，他才没在醒来后直奔特雷塞街的酒品专卖店，也才有返回工作岗位的动力。

正所谓一药治一病。

&ldo;那是谁的电话?&rdo;哈利问。

&ldo;哪一个?&rdo;卡翠娜说，倾身向前。

哈利指着社交联络人的其中一组号码。

&ldo;你为什么要特别问这个号码?&rdo;卡翠娜问，好奇地看着他。

&ldo;因为这通电话是这个人打给他，而不是他打出去的。

这个杀人计划是凶手布置的，所以应该是凶手打电话给他。

&rdo;

卡翠娜核对这个号码和名单：&ldo;抱歉，这个人同时属于公事和社交两类，所以也是患者。

&rdo;

&ldo;好吧，总得起个头，这个人是谁?男的还是女的?&rdo;

卡翠娜露出苦笑：&ldo;绝对是个男的。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