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河野纸只有这家店在卖?&rdo;

&ldo;对，&rdo;侯勒姆说，&ldo;还有一家是在卑尔根，可是他们几年前就不卖这种纸了。

&rdo;

侯勒姆等待哈利回话，也就是说，等待哈利再度发问。

德怀特&iddot;约卡姆正小声地以真假嗓音交替唱着他的爱随她埋葬。

哈利一声不吭。

&ldo;哈利?&rdo;

&ldo;我在思考。

&rdo;

&ldo;太好了!&rdo;侯勒姆说。

侯勒姆的这种内地式冷笑话经常让哈利在过了很久之后才咯咯发笑，即便等他笑了，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笑。

但现在不是笑的时候，哈利清了清喉咙。

&ldo;我只是觉得奇怪，如果你不希望调查命案的警察追查到你，你绝对不会把这种纸寄到警察手中，只要看过犯罪电影就知道，这种线索我们一定会追查。

&rdo;

&ldo;说不定他不知道这种纸很罕见?&rdo;侯勒姆建议说，&ldo;说不定纸不是他买的?&rdo;

&ldo;当然有这种可能，但我觉得雪人绝对不可能在这种地方失误。

&rdo;

&ldo;可是他已经失误了。

&rdo;

&ldo;我的意思是说我不认为这是失误。

&rdo;哈利说。

&ldo;你是说……&rdo;

&ldo;对，我认为他要我们追踪他。

&rdo;

&ldo;为什么?&rdo;

&ldo;很典型啊，自恋的连环杀手会建构一场游戏，自己扮演所向无敌的主角、全能的征服者，最后一定会赢得胜利。

&rdo;

&ldo;赢得什么的胜利?&rdo;

&ldo;呃，&rdo;哈利说，第一次把这种话大声说出来，&ldo;赢过我而获得的胜利，虽然我这样说可能有点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