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

&rdo;哈利假装写笔记，&ldo;你有没有查看过碧蒂的东西?&rdo;

&ldo;有。

&rdo;

&ldo;有什么发现吗?&rdo;

菲利普伸出一根手指抚摸嘴角，摇了摇头。

哈利直视菲利普，并不说话，发挥静默的威力，但菲利普言尽于此。

&ldo;谢谢你的协助，&rdo;哈利说，将笔记本塞进夹克口袋，站了起来，&ldo;我去跟尤纳斯说他可以进来了。

&rdo;

&ldo;等一下再叫他吧。

&rdo;

哈利在咖啡室里找到坐在桌前的尤纳斯，他正在画画，嘴里吐出舌尖。

哈利站在尤纳斯身旁，低头看着画纸，只见纸上画了两个歪歪斜斜的圆圈。

&ldo;雪人。

&rdo;

&ldo;对，&rdo;尤纳斯说，抬头望向哈利，&ldo;你怎么看出来的?&rdo;

&ldo;尤纳斯，为什么你妈妈要带你去看医生?&rdo;

&ldo;我不知道。

&rdo;尤纳斯画上雪人的头。

&ldo;那个医生叫什么名字?&rdo;

&ldo;我不知道。

&rdo;

&ldo;那家诊所在哪里?&rdo;

&ldo;我不能跟别人说，连爸爸也不能说。

&rdo;尤纳斯俯身在画纸上，替雪人画上头发，长长的头发。

&ldo;我是警察，尤纳斯，我正在想办法找你妈妈。

&rdo;

铅笔画得越来越用力，头发描得越来越黑。

&ldo;我不知道那个地方叫什么名字。

&rdo;

&ldo;你记得那附近有什么东西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