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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3页）

&ldo;说回前话吧。

&rdo;傅侗文替她打圆场。

&ldo;来，议议这个，&rdo;谭医生指报纸边沿写的英文，&ldo;心闷痛？心抽痛？窒息疼痛。

&rdo;

傅侗文沉吟。

&ldo;《内经》有说过心痹……有些中医书里也有说厥心痛，&rdo;沈奚建议，&ldo;暂译绞痛吧，绞痛这词我们也有，&lso;当归芍药之止绞痛&rso;。

&rdo;

&ldo;好，就绞痛。

我翻译出书，用它，&rdo;他拍了拍傅侗文的手臂，&ldo;记住，你是心绞痛。

&rdo;

傅侗文不以为然，拿过来那张报纸：&ldo;此事刻不容缓，我们对于西学，还是要有自己的教育书本。

你回国不要再耽搁了，尽快着手做起来。

&rdo;

她附和：&ldo;我也可以帮你，谭先生。

&rdo;

谭医生气笑：&ldo;过去是一人指使我，如今倒好，成双了。

&rdo;

沈奚低头一笑，把玩起钢笔。

傅侗文又好似没听到，将茶杯搁下。

他单手握着报纸，去读印刷的文字。

一月的《每日邮报》，全是过时的旧新闻。

去年耶稣诞节，西部战线一部分德军、英军和法军为了这伟大的节日，短暂停止互相射击，还举行了一场战地球赛。

傅侗文几眼扫完：&ldo;这场球赛谁赢了？&rdo;

谭医生扯过报纸，也翻看：&ldo;没写吗？&rdo;

&ldo;英国赢了，&rdo;沈奚说，&ldo;另一张报纸有写。

&rdo;

&ldo;细想下去，谁赢都一样。

&rdo;他又说。

战场残酷，到最后踢球的人都活不下来。

傅侗文将报纸也叠好，留在手边。

他人离开这里：&ldo;我去谈个小生意。

&rdo;

在这游轮上，能谈什么生意？沈奚猜想了一个上午。

当天下午谜底揭晓。

他们的私人甲板上多了一个狙击手，是傅侗文在船上问那些商人们借买来的。

那个人身材矮小，也不与他们交谈，每每从她面前经过，她总能留意到这个狙击手脚上漆黑锃亮的靴子，是警靴。

他也喜欢抽烟，就是不讲究，喜欢将烟头在靴底踩扁，每回都是服务生，或是临时管家将烟头收走。

就此，他们多了位临时旅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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