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办法？”

钱玫一时好奇，却看到宋辰脸上一变，突然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怎么了？”

看到他的反应，没搞清状况的钱玫跟着紧张起来，夜色太黑，钱玫没注意到，但宋辰却看到了，在导诊台的后面，有一个护士服的女人正趴在桌子上。

宋辰把自己所闻告诉了钱玫，钱玫却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什么呢，那是人家护士在睡觉吧。”

“别过去！”

宋辰拉住还想过去问话的钱玫，冷声道，“你死了我可不救你。”

钱玫瘪瘪嘴，只好安静待在宋辰身后。

宋辰放慢脚步，曲下身子，慢慢靠近那趴着的人影，“呼呼”

宋辰听到了粗重的呼吸声，随着他越靠越近，呼吸声越来越沉重，钱玫打着哆嗦，有些害怕地抓着宋辰的下衣摆。

当宋辰正准备上手去看他面前的人是不是死了的时候，人影却突然动了——那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猛地抬起了头，宋辰手中手电筒直接照在她的脸上。

那张脸简直不能用扭曲来形容，几乎是一张被烤糊成焦炭的脸，尖锐的牙齿镶在骷髅似的脸上，两颗缩水到很小的眼球在眼眶里滴溜溜转着，勉强还挂在脸上的两唇瓣咧出一个快到耳根的弧度。

钱玫是毫无心理准备地被这张脸一吓，没忍住直接尖叫出声，钱玫心中一紧，反应极快地就把手电筒直接砸到那张脸上。

他没有想到的是，手电筒准确穿过了“女护士”

的脸，那张脸像被烧过的碳灰，哗啦啦地掉在了地上，被风一吹，幽幽向宋辰钱玫这边飘过来。

“闪开！”

宋辰双目一缩，回头依稀看到钱玫还愣着，他反身一脚直接把钱玫踹飞到地上，自己则一个滚翻避过飘过来的碎片，捡起被扔掉在地上的手电筒，照着那些一击落空的碎片，死死地盯着它们。

碎片没有碰到宋辰和钱玫，也不恼，自行在空中，在手电筒灯光的照射之下，组合成了一张破碎的脸，朝着还趴在桌子上的身体飘过去。

钱玫已经揉着被踢痛的肚子从地上爬起来了，反应慢半拍的他五官皱成一团，宋辰趁那张脸还没回到身体的空隙，冲过去，一下牵住钱玫的手，就拉着他朝楼梯那边跑去。

钱玫被宋辰带着差点摔跤，回过头眯着眼模模糊糊之间望见护士台上的女护士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脑袋咔咔地扭了几圈后，她跛着脚，身体一高一低踩着细长的高跟鞋，往他们这边追了过来。

“我的妈呀！”

钱玫爆发出身体的潜能带着宋辰往前跑去。

“上楼上楼！”

宋辰急促地说。

两人来到楼梯间想要大跨步上楼梯，却听到楼梯上方传来“窸窣”

的声音的回响，有什么东西在楼梯上摩擦，还伴随着水的滴答滴答声。

“什么东西？”

他们停下来想要听得更清楚一些，楼上的声音却猛然一顿，再然后“窸窣”

的声音越来越频繁，“滴答滴答”

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楚，离他们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