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尼想了想，说：&ldo;那这样好吗，你把它借给我，我拿去复刻一张，然后立刻就带来还给你‐‐可以吗？&rdo;

苏琳芳十分为难地说：&ldo;对不起，范尼，我们剧团有规定的，这些资料碟一律不能复刻，流传到外面‐‐我想你能理解吧，如果这些碟子被大量地复制、传播‐‐谁还会到剧院来看戏呢？&rdo;

&ldo;我向你保证，我只会复刻一张，把它珍藏在家里。

绝不会把它流传到外面去的。

&rdo;范尼恳求道，&ldo;况且，这是特殊情况啊，我只想拥有一些能纪念我已过世的妻子的东西‐‐你们剧团的规定也应该有人性化的一面吧。

&rdo;

苏琳芳犹豫了一阵，叹息道：&ldo;唉，好吧‐‐我可真拿你们没办法。

&rdo;

&ldo;谢谢，太谢谢你了！

&rdo;范尼连忙感谢道，又微微皱了皱眉，&ldo;我们？难道除了我还有谁复刻过这张碟子？&rdo;

&ldo;这正是我起初不想借给你的原因。

&rdo;苏琳芳说，&ldo;这张碟子以前就破例过一次了，曾借给人复刻过一张，好像还是朱莉的一个朋友。

当时是朱莉同意后才借给他的‐‐不过这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rdo;

范尼一愣，问道：&ldo;那个人是谁？&rdo;

第十七章

贾玲坐在沙发上，惴惴不安地盯着墙上的挂钟‐‐已经八点过了，范尼还没有回家。

她不明白丈夫从早上就离开家门，为什么直到现在都还不回来，而且他的手机也已经关机了。

贾玲在心中烦躁地猜测着‐‐他该不会是通灵上瘾了吧？

她打开电视，只看了五分钟就将它关掉‐‐那些低智商的娱乐节目看得她反胃。

这时，门铃响了起来，贾玲赶紧到门口去将门打开‐‐她愣了一下‐‐门口站着的并不是范尼，而是项青。

项青的脸上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神情，他问道：&ldo;贾玲，范尼在吗？&rdo;

&ldo;不在，他还没回来呢。

&rdo;贾玲说，&ldo;进来说吧。

&rdo;

项青进门之后，坐到沙发上，皱起眉问：&ldo;他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打他的电话关机啊？&rdo;

贾玲苦笑了一声：&ldo;我还正想问你呢。

&rdo;

&ldo;怎么，你也不知道？&rdo;

贾玲摇着头说：&ldo;我只知道，他上午就出去了，而且……就是去找你。

&rdo;

项青焦躁地叹了口气：&ldo;这正是我来找他的原因。

范尼早上到公司来找到我，问了我一些莫名其妙，又很奇怪的问题‐‐我实在是忍不住，想来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rdo;

贾玲说：&ldo;他问了你些什么？&rdo;

项青张了下嘴，不自然地说：&ldo;……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