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从春姨那儿得知厉青书的来历，以及厉家跟张清文及雷家的关系，他会认定此事是雷家想趁他离开后以假代真，从中得利。

可现在，他知道案情并不单纯。

&ldo;将军，这事您认为……&rdo;张恭见他不说话，急问。

&ldo;书渊遭绑时，曾听到他们提及换货及重新贴封条之事……&rdo;楼冬涛直视着张恭，&ldo;你查过那些封条吗？是变造的？还是兵部所发？&rdo;

&ldo;属下查过了，那些封条都是兵部所发，绝非伪造。

&rdo;张恭的回答十分肯定。

&ldo;药品是全盛隆委由万乐药材行监制，封条是兵部查核过才贴上并运往北疆，为何药品来到北疆却成了赝品？&rdo;他冷然一笑，&ldo;显然地，有人将药物调包再贴上兵部的封条，以假代真。

&rdo;

张恭跟翟大夫互视一眼，神情惊疑。

&ldo;将军怀疑此事与兵部有关？&rdo;

&ldo;我打听过厉青书的来历，得知他是兵部尚书张清文的亲外甥，全盛隆有一半股份是厉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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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张恭及翟大夫陡地一惊。

&ldo;竟有此事？&rdo;张恭难以置信地说：&ldo;难道张大人他……&rdo;

&ldo;厉家与拥有军需大半订单的雷家有这层关系，张清文不可能不知情。

&rdo;楼冬涛眼底带着一抹深沉，&ldo;他明明知情却将订单给了全盛隆，便已难逃图利自家人之嫌，如今我们才刚发现雷家军需造假之事，雷家便被一把火给烧个精光，上下几十口人丧命，此事绝不单纯。

&rdo;

第十八章

翟大夫神情凝重地说：&ldo;看来这是杀人灭口，想将军需造假之罪全推到雷家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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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狠辣的手段。

&rdo;张恭难以置信地说：&ldo;听郑大人说那雷家还有刚出生不及半个月的婴孩……&rdo;

楼冬涛冷然哼笑，&ldo;为了保命，蝾螈都能断尾求生，更何况他现在断的不是自己的尾，而是别人的命。

&rdo;

说着，他目光移至张恭身上，&ldo;我让你去查厉青书，他人呢？还在城里吗？&rdo;

张恭摇头，&ldo;我去查过，他在雷家大火那天已连夜出城，离开出云了。

&rdo;

&ldo;唔。

&rdo;他沉吟须臾，&ldo;若没猜错，应是逃回京城去找他的亲舅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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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恭急问：&ldo;将军，那我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