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没得到回应，李如讶异地再次从后视镜里看过去，却见对方已经抱臂靠在椅背上，自顾自地闭目养神了起来。

&ldo;……&rdo;李如忍气吞声地掉转方向盘，驱车沿着机场高速朝市区方向驶去。

半个小时后，车子开下高架，季冰掐着点地睁开眼睛，双目清明沉静，一丝丝睡意惺忪的迷惘感都没有。

&ldo;去哪儿?&rdo;李如听到身后轻微的动静，头也不回地问道。

季冰拿出手机看讯息，随口回他道：&ldo;回家。

&rdo;

李如扬了扬眉毛，明知故问道：&ldo;哪个家啊?&rdo;

&ldo;随便，你看着开呗。

&rdo;季冰从手机上方抬眼看过来，嘴角噙着笑意，眼神却阴郁森冷。

&ldo;知道了知道了。

&rdo;李如果断认怂，一边打方向盘变道一边话锋一转道：&ldo;我以为你两三天就回来了，结果居然耗了一周，怎么?你们公司要倒闭啦?在做破产清算?&rdo;

季冰瞥了他一眼，却突然问他道：&ldo;你最近跟谢嘉琪有联系吗?&rdo;

李如一愣，反问：&ldo;出什么事了?&rdo;

&ldo;没事。

&rdo;季冰盯着李如的后脑勺，对方透过后视镜看到他的眼神，颇为不自然地挪动了一下身体，就听他接着说：&ldo;你有空帮我问问她，认不认识一个叫韦子明的人。

&rdo;

&ldo;啊?&rdo;李如不明所以，&ldo;你怎么不直接问她?&rdo;

&ldo;那你知道为什么，很多即将被杀的人都会请求屠刑者直接给个痛快吗?&rdo;季冰看着李如惊愕的表情，继续道：&ldo;因为等待死亡的过程，往往比死更可怕。

&rdo;

李如倒抽一口凉气，险些方向盘打滑蹭到旁边的车辆，无比惊悚地问道：&ldo;到底怎么了?&rdo;

季冰的视线已经重新回到了手机上，点开通讯录上的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一如既往地电话无法接通，季冰面色一寒，抬头看向李如，对他道：&ldo;手机给我用用。

&rdo;

&ldo;我真是有点懵逼了。

&rdo;李如一边将手机递给他一边心有余悸道：&ldo;谢嘉琪那个傻丫头到底做什么了?&rdo;

季冰置若罔闻，接过手机找到对方通讯录里那个人的号码，指头在屏幕上方顿了半秒钟，方才摁下去。

果然是正常的呼叫铃声，季冰重重地呼吸一口气，目光投向窗外，静静地等待着。

黎子清从卧室里走出来，客厅堆叠着几只大号的纸箱，他最后清点了一下东西，口袋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ldo;喂，&rdo;他掏出手机接通，对方洪亮的声音直击耳膜：&ldo;黎先生你好，我们的车已经到啦，就是你们这个小区哦，管得还挺严得咧，门卫死活不让我们进，你帮忙跟他讲一下好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