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枫然回来后，南江上下学小队伍完整了些，但大家还是很想念梁水。

骑车回家时，没有他带头冲刺，都不太有劲似的。

梁水在外训练了足足两个月，直到十一月才回云西。

那时，江水退了，树叶掉光了，苏起换上了厚厚的外套。

那天她刚回到家，程英英跟她说，水子回来了。

她扔下书包就跑出去，&ldo;水砸！

水砸！

&rdo;的喊声响彻整条巷子。

她风儿一般冲到他家门口，迎面撞上梁水正要出来，她刹不住车，他也没来得及拦住，她扑上去撞了他一个满怀。

她额头磕在他脸颊上，少年身体的气息清新而蓬勃，像秋天的阳光。

苏起愣了一下，抬头看他，恍然发觉他个头又窜高了许多。

人好像也瘦了些，却更精实有力了。

刚才她那一撞，他竟岿然不动，仿佛她是飞进怀中的一只鸟儿。

梁水吃痛地摸了摸脸颊，说：&ldo;你脑壳是铁打的么？我牙要被你撞脱了！

&rdo;

&ldo;我练了铁头功。

&rdo;苏起说，又不自觉多打量了他一眼。

两个月不见，他的脸庞好像变了些，眉峰更挺了，下颌角愈发料峭；连眼神都更加漆黑锐亮，跟星子似的。

苏起说不清楚，感觉就是，不那么像小孩儿了。

难道‐‐成熟了？

梁水撞见她悄悄探寻的眼神，眉头一皱，说：&ldo;你吃错药了？&rdo;

好吧，还是那个梁水臭屁孩，一点儿都没变。

苏起翻了个白眼，熟门熟路地伸手：&ldo;我的礼物呢？&rdo;

梁水一脸嫌弃：&ldo;你就不能说点儿别的？&rdo;

苏起耸肩：&ldo;但是除了礼物，你没有别的价值。

&rdo;

梁水嘴角一挑，抬手就要揍她。

苏起像模像样地躲了一下。

他拿出一个小木盒子，递给她：&ldo;拿了快滚。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