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启琛不着痕迹地埋藏了那点气闷，颔首道：&ldo;看不出皇兄……对丹青也颇有造诣。

&rdo;

&ldo;小打小闹而已。

&rdo;萧启豫坐了，随口道，&ldo;坐啊，难得你来我这儿。

是不是上次皇兄说的话，你总算听进去了?阿琛，我们兄弟这么多年都没好好谈过一次吧?&rdo;

萧启琛不语，只看着他笑。

萧启豫并不在意，喝了口茶后，自顾自道：&ldo;我画这幅画的时候，晚晴告诉我一切准备妥当了。

我便想，若是启平不在了之后，父皇是不是就能属意我呢?&rdo;

&ldo;然后你发现那滋味并不好受，太孤独了。

&rdo;

闻言，萧启豫笑得有些苦涩，转瞬即逝，他看向萧启琛：&ldo;所以我一直觉得，还好当年皇后娘娘横竖看你不顺眼没有收为养子，否则……你聪明，又能忍，要真成了皇后的养子，父皇绝对会高看你，到时候你比启平难办得多。

&rdo;

萧启琛站着不动：&ldo;皇兄这是抬举我，还是瞧不起平哥哥?&rdo;

&ldo;启平什么都好，惟独在人情世故上有些软弱。

他用人不疑，晚晴的身份这么多年才被查出来，可见他有多信任她。

我当年将她送进宫，自然用了些小手段让她看上去清清白白，不过对启平而言，要查也不是什么难事，他就是不肯‐‐所以他没这个命。

我就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这地步，但心里也未必有多开心。

&rdo;

萧启琛冷笑：&ldo;不开心?那会儿你都要笑死了吧。

&rdo;

&ldo;你不懂，启琛。

对我而言他是我唯一对手，但他根本不愿正面与我打交道。

你知道那种感受么?说到底，是萧启平压根瞧不起我。

所有人都以为他和善温顺，谦虚有礼。

其实他比谁都骄傲。

&rdo;萧启豫沉沉道，不知想了些什么。

他记得萧启平很偶然表现出的恨意，竟没有言语去反驳萧启豫。

&ldo;好像是我毁了他的人生，但我捞到什么便宜了吗?&rdo;萧启豫反问，&ldo;你又占了什么便宜?并没有，你我还是父皇眼中可有可无的儿子，比不上一个残疾，甚至比不上那个还不会说话不会走路的小子‐‐他百年之后宁可把皇位给萧启明都不会给我们!&rdo;

他近乎狂热地注视着萧启琛，良久，才从他脸上看到了一丝情绪的波动。

萧启琛仿佛笑了，可又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