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不知道。

&rdo;韩章叹了口气，身体不再紧绷，往后倒进座椅里，小声又说了遍，&ldo;我不知道。

&rdo;

第一遍是说给林春舟听的，第二遍则是说给自己听的。

第十六章

两人到达区刑队时，梁平已等候多时。

他拉来两把椅子，让韩章与林春舟坐下说话。

&ldo;你跟我说说你突然发什么疯。

&rdo;梁平趴开腿反坐，双手搁在椅背上。

林春舟看了眼不远处空着的座位，提议道：&ldo;要不我回避一下?&rdo;

他知道韩章一向守规矩，不该透露的案件细节，他一样都不会透露。

没想到韩章却说：&ldo;不用，等会儿我需要你给他解释那幅画的事情，我怕我自己解释不清。

&rdo;

林春舟刚要站起来，听到他的话只好又坐回去，乖乖点了点头：&ldo;好。

&rdo;

韩章撸了撸袖子，对梁平道：&ldo;你听我给你慢慢说哈。

&rdo;

他从蒋勋在派出所表现出的对于电棍的好奇，讲到偶然看到朱敏和刘伟强在蒋勋面前的眉来眼去，再到朱敏家蒋勋画得那幅画。

需要解释画中的深意时，他自觉不够专业，立马朝一旁林春舟使了个眼色，让他接上。

林春舟会意，无缝衔接上了解说环节：&ldo;这幅画是这样的……&rdo;

他又把在集市上说的那番话说了一遍，还贴心地将画的全貌百度给梁平看，边看边解说。

梁平听得一愣一愣的，五分钟不到的讲解，仿佛心灵受到了洗涤，灵魂都为之升华。

他忍不住问：&ldo;你以前做过美术老师吗?或者艺术馆讲解员?&rdo;

这个解说简直比他用电子讲解器听到的都要清晰明了，有文化到让人目瞪口呆。

林春舟被他问得一愣：&ldo;……没有。

&rdo;

&ldo;别扯有的没的。

&rdo;韩章受不了的屈指敲了敲桌面，将话题拉回正轨，&ldo;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说人可能不是朱敏杀的了吧?蒋勋这孩子有问题!&rdo;

一说回案情，梁平表情顷刻凝重起来，他抿住唇，似乎在思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