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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归晚木然坐了回去。

记忆里，她离城前曾听到一位秦将军同父亲争执，除了提到江珝，好像是有一封议和书。

她忐忑地点了点头。

江珝整个人都凝住了一般，眼见他朝自己缓缓逼近，归晚只觉得呼吸不畅，下意识朝后躲。

&ldo;那你父亲可同意了？&rdo;

&ldo;我不清楚……&rdo;归晚惶恐摇头，隐约觉得不对，反问道：&ldo;将军为何如此问？&rdo;

江珝漠然退了回去，语气冷清，似问非问道：&ldo;城门是你父亲开的。

&rdo;

&ldo;不可能！

&rdo;归晚当即否认。

她自然知道开城门意味着什么，那可是投敌。

&ldo;若非他开城门，何以秦将军阵亡他独存！

&rdo;

&ldo;这也不能说明城门就是他开的啊。

&rdo;余归晚极力辩解，然话出口了才忽而反应过来，激动道：

&ldo;你的意思是……我父亲还活着？&rdo;

第10章奉茶

江珝没应，昏暗中望了她良久，说不清他是何情绪，可这种静默让人感到压抑。

归晚有点明白他为何如此冷漠了，可不止是因为赐婚。

她还想继续追问父亲的下落，于是朝他身边挪了挪。

然还没待她开口，只见江珝一个转身，冷清清地下了床，穿好鞋，连外衣都未着，看也没看她一眼，迈开大步离开了……

他一走，归晚泄气，坐在床上想了许久，也不知何时睡的，夜里反反复复都在做梦，梦到破城前的那些事。

秦将军和父亲争执越发地清晰了……

&ldo;叛军言而无信，余大人万不能妥协，城门不能开。

&rdo;梦里，秦将军坚定地对父亲道。

余清章翕动干裂的唇道，无力得像只涸辙之鱼。

&ldo;秦将军，饷源断绝，援师阻隔，杭州城已被围困四十九日了。

这四十九日来，你我一身撑挂，百计补苴，情形万言难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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