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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连遭大劫,厄运连连,祭祖仪式上气氛显得很沉闷。
张若虚更显老态,有寿元枯竭之兆。
吉凶难测的斗宝大会,更像是一团厚重的乌云笼罩在张家人心头。
张清濯半日的欢喜,也因着这场祭祖仪式冷淡下来,眉宇愁绪凝结。
我也为她感到忧虑。
她是张家唯一的嫡系传人,年龄声望不足以服众,如果张若虚有事,只她一人,恐怕很难维持整个家族的运转。
若是凤凰命还在,还可助她趋吉避凶,失去了凤凰命,再加上韩家的强势打压,就算茅山宗不再针对张家,张家也依然会日渐败亡。
过去的日子里,已经有不少张家的外戚远亲选择退出。
翠屏山的龙脉救不了张家,除非张清濯再次觉醒元凤血脉。
才能让张家扭转乾坤。
参加完张家的祭祖仪式后,我便和她一起回了房间。
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她的闺房,以往多半都是她去找我。
我今年也才十九岁,即便我和她两情相悦,总要避嫌。
张家敬我敬的是我的风水堪舆的本事,不是我的人。
即便如此,我与她交往也有攀附富贵的嫌疑。
张家祖宅建筑仿古,装修家具也是。
唯独张清濯的闺房充满现代气息。
沙发,电脑,音响,手办,现代艺术雕塑,还有一架钢琴。
唯独不见古玩字画。
“想听什么曲子?”
张清濯坐在钢琴面前问道。
“我不懂,你随意好了。”
张清濯想了想,弹了一首诗经里的古曲。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
这首古曲,曲风悲凉却哀而不伤。
就如我们现在的处境。
她背负着张家的灾厄,我承担着我的杀劫。
但是我们都充满斗志,愿意面对一切。
“弹的怎么样,可曾入了君心?”
一曲弹尽。
张清濯抬起头望着我问道。
“有句话叫做,若要儿女情长,便会英雄气短。”
我故意只说半句,等她来问。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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