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朗只瞥了他一眼，电梯门关上，开始往下走。

贺遂只得接受钟朗的安排。

……

他们到刑警队时，林远正在忙。

两个人在林远办公室等了一会儿，林远才急匆匆回来。

见面后一句话没说，他先端着水杯灌了一口水，才开始陈述案情：&ldo;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十一点，超市停止营业后，保洁员按照往常的工作流程，开始清查储物柜。

这颗人头就在3号柜子5号储物箱里存放着，保洁员打开柜子后当场吓出心脏病，现在还在医院抢救。

我们过去调出柜子最后一次被使用的时间，是昨天中午一点多的时候。

另外，超市有促销活动，昨天人非常多，恰巧在柜子最后一次打开的那段时间，有个孩子举着气球堵住了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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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遂想了想，如果是他一打开柜子就看见一颗头颅，他搞不好也要犯病。

于是颇为同情那个保洁员，夜里十一点还在工作，已经够辛苦了，还来了这么一出无妄之灾。

钟朗问：&ldo;别的摄像头也看不清吗?&rdo;

林远：&ldo;离这个稍微远一点的摄像头倒是正常使用，只是拍的不完整，只能看到当时柜子面前有五六个人，这几个人每个都有嫌疑，具体身份还在排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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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遂也问林远：&ldo;死者的身份清楚了吗?&rdo;

林远：&ldo;清楚了，是都城大学的学生，叫杨龙。

社会关系也在排查中，不过听说他比较孤僻，常常独来独往。

还有尸体的其他部位，也在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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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远说着心里就开始冒火，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不说，凶手还如此残忍地将他分尸。

除了一颗头颅，其他的身体组织也没有线索。

被群众发现，又会引发社会恐慌。

说到这里，林远不禁看着贺遂，他请贺遂来，是想让贺遂帮忙算一算的，不知道只有一颗头颅，贺遂能不能算出点什么。

贺遂心领神会，于是问他：&ldo;我能看看那颗……头颅吗?&rdo;

林远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会儿，最后说：&ldo;我带你过去。

&rdo;

三个人没走多远就来到法医鉴定中心，小宋正在做实验，林远像之前那样，替贺遂清了清场，他搓搓手，又不安地把手搭到贺遂肩上，犹豫地问他：&ldo;你真的要自己进去，不用人陪你?&rdo;

钟朗拍掉他搭在贺遂肩上的手，然后对贺遂说：&ldo;我陪你。

&rdo;

贺遂自己虽然也有些心慌，可是他等会儿要做的事情，不能让这两个人看见，于是连忙拒绝钟朗：&ldo;真的不用，我就进去两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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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朗立刻把头扭到一边。

贺遂能感觉出来，他那句话一说出口，钟朗就有点生气了，不过钟朗今天本就怪怪的，贺遂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顿时就有些讪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