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盯着那已经几乎快要烧完的第二支香，直到燃尽，傅辰还没回来。

面面相觑，心不由得往下沉。

&ldo;我去吧，这事总要有人担着的。

&rdo;之前第一个说要去自首的小太监首先站了出来。

&ldo;辰子那儿，恐怕是没希望了。

&rdo;

&ldo;不，还是我去，你年纪小，还没活够呢！

&rdo;

&ldo;说的好像你年纪很大一样。

&rdo;

其实能在监栏院当小太监的，年纪大的是少数。

杨三马走近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叶辛身边，将食指搁在鼻子下方，啧了一声，&ldo;命真硬，这么久都没断气。

&rdo;

站起来后，又不解气，踹了几下叶辛的身体。

坐在血泊里的王富贵抬头，打破了这些小太监的争执。

&ldo;你们都不用去。

&rdo;除去傅辰离开时说了几句话就一直沉默的王富贵，突然开口道：&ldo;是我干的，不能让你们白白顶罪，我已经连累你们了。

&rdo;

&ldo;就是没你这事，咱们小太监的命也没人在乎，死不死还不是全凭天意。

&rdo;

&ldo;是啊，富贵，你不知道我们多羡慕你，咱们这样哪个宫女能看上啊，她们个个都是仙女儿，是天上的，咱是泥里的。

就是把我们都凑上去她们都不会看一眼，而小央那么好的女子却独独陪着你，跟着你，咱们没这福气，但咱们能羡慕，咱都想看到这样喜气的事，你这是给咱们阉人争气！

咱就是豁了命，也要成全你们！

&rdo;冬子边哭，边说。

死气沉沉的小太监们，像是被灌入了一些活力，有人点头，&ldo;富贵，你们要在一起！

咱们至少心里要明白，咱阉人也他妈的是人！

不是畜生！

咱也有思想，就是泥地里的蚯蚓咱也是可以堂堂正正地活着！

&rdo;

&ldo;咱自己没有，能看到你们有，就好像自己也幸福了！

&rdo;

&ldo;富贵，你不能放弃小央！

&rdo;

&ldo;你不知道，我们听到能为你们菜户，有多高兴！

这大晋朝从开朝以来，也就你们一对！

哪个不是龌龊的事儿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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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小太监们都目含泪光，越来越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