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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致远似乎早就猜到了她会这样问,平静地说:&ldo;我和他做了一个交易。
他将在东林的股份全部转让给我,给上维第二轮竞争的机会。
至于最后广昌花落谁家,就看竞标的结果‐‐他不算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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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能给他什么?&rdo;桑子衿屏住了呼吸,心脏却越跳越快,那种不安几乎要从血液中溢出来,迫得她难以呼吸。
萧致远一双眼睛幽黑得像是深渊,一字一顿,&ldo;一个女儿。
&rdo;
最后一丝血色从脸上褪去了,桑子衿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站起来,只是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那个答案其实就在心里上下沉浮,可她只是不愿去相信,带着最后的希望,声音嘶哑地问:&ldo;谁?&rdo;
&ldo;乐乐。
&rdo;
心底最深最暗的地方,始终燃着的那丝小小火苗,终于还是被轻轻一声叹息吹灭了。
这个世界由五彩变成了黑白,桑子衿呆呆坐下来,喃喃地说:&ldo;乐乐……乐乐是你的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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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致远亦微垂着目光,长长的睫毛掩盖了翻涌的情绪,只说:&ldo;她是你姐姐和方嘉陵的女儿。
&rdo;
忽然之间,桑子衿觉得自己这么可笑。
这个世界,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如果乐乐真的是姐姐和方嘉陵的女儿,那么自己算什么?萧致远算什么?
&ldo;我不懂。
&rdo;她有些木然,艰难地问,&ldo;为什么……你一直这样瞒着我?&rdo;
萧致远的解释却极冷静,&ldo;一方面是因为你;另一方面,是因为方嘉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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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从一开始,我就是用乐乐把你留在身边,如果我说她不是我的女儿,你会毫不犹豫地离开我。
另外,对付方嘉陵,乐乐是我最后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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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桑子衿只觉得自己耳朵里都在嗡嗡作响,望出去的人影也有些虚幻,她毫不犹豫地站起来,用尽全力甩了一个耳光过去。
清脆的啪的一声。
反震的力道让她的掌心变得麻木,瞬间失去了知觉。
桑子衿看着这个不避不让的男人,&ldo;这才是你真正的理由,是不是?&rdo;
他一动不动地回望她,声音却依然让人冰彻入骨,&ldo;桑子衿,那天我没提醒过你吗?你若部把消息透露给方嘉陵,我们本不用走到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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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没错……一点都没错……桑子衿后退一步,伸手扶住了桌子,是呀,该怪谁呢?
怪萧致远的城府,或是怪他的残酷?
不……不……本来不用走到那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