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圣保罗教堂。

演讲人在用一种超然的轻松口气讲一个恐怖故事。

他的父母都死于酗酒，父亲得了急性胰脏炎，母亲醉酒时自杀。

两个兄弟和一个姐妹也相继病死。

另一个兄弟因脑水肿还在州立医院接受治疗。

&ldo;我戒酒几个月之后，&rdo;他说，&ldo;听说酒精会杀死脑细胞，我开始担心自己可能脑伤严重，所以去找我的辅导员，告诉他我的忧虑。

&lso;呃，&rso;他说，&lso;也许你有脑伤，有这可能。

不过我先问你，你能记住哪天在哪里开会吗？你能毫不费力找到会场吗？&rso;&lso;能，&rso;我告诉他，&lso;这些我都能做到&rso;。

&lso;那就没事，&rso;他说，&lso;你目前所需要的脑细胞都有了。

&rso;&rdo;

我在休息时离开。

旅馆前台又有一个德金留下的口信。

我马上打过去，他又不在。

我留下姓名、电话，然后上楼。

我又拿出唐娜的诗看，这时电话铃响了。

是德金。

他说：&ldo;嗨，马修。

我只是想说，希望昨晚没给你留下恶劣印象。

&rdo;

&ldo;你指什么？&rdo;

&ldo;呃，总体而言，&rdo;他说，&ldo;偶尔我会受不了压力，你懂我意思吧？我需要发泄，发发酒疯，说说胡话。

我不常这样，但偶尔为之。

&rdo;

&ldo;当然。

&rdo;

&ldo;大部分时间我热爱工作，但有时压力太大，有些事情是你不想看到的，所以时不时地我得把所有这些垃圾从我体内清除出去。

希望昨晚分手前我没太失态。

&rdo;

我向他保证他没做错什么。

我在想，昨晚的事他到底记得多少。

他已经醉得足以失去记忆，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失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