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死了倒也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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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珺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有些慌乱，眉头一直紧蹙舒展不开。

锦绣和其他宫女帮秦珺掸衣铺被，小桃子在一边添炭炉，屋里暖得像四月春月。

&ldo;公主怎么了?&rdo;小桃子不禁问。

秦珺散着发，眉头微蹙，她在暖黄的烛光里，将目光看向锦绣，若有所思。

夜里，小桃子在床头捧着一册竹简随意读着，&ldo;公主困了吗?&rdo;

秦珺摇头，让小桃子出去换锦绣进来。

秦珺却问：&ldo;锦绣姐姐。

&rdo;

锦绣：&ldo;奴婢不敢。

&rdo;

&ldo;你贵庚?&rdo;秦珺问。

&ldo;二十九。

&rdo;锦绣说。

&ldo;二十九，&rdo;秦珺坐起来，&ldo;禁中的宫女二十出头就会放出宫去，你为何不出宫?&rdo;

锦绣：&ldo;嬷嬷没问过奴婢出不出宫。

&rdo;

秦珺点头，杏眼圆溜溜的看着锦绣，透露出十几岁少女的童真，&ldo;本宫允你外放。

&rdo;

锦绣：&ldo;宫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公主娘娘身边的贴身女官，都不外放。

&rdo;

贴身宫女，知道太多禁中密幸，放出去之后也会被随时监视，若是疑心重的主人，会干脆杀了了事。

锦绣替秦珺理了理鬓角，说：&ldo;我自小跟在先皇后身边，先后走了，我就跟着公主。

&rdo;

秦珺目光闪烁，看着她：&ldo;忠心不二?&rdo;

锦绣起身，下跪，双掌交叠在额前，对着秦珺叩拜下去。

半身伏地是最大的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