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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您不要悲伤,这不算什么事,到医院去,找外科医生,做个蹼膜切除术,您就会成为天下最美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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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我的话吓得哆嗦起来,嘴唇都盖不住牙齿,双手袖到背后,用屁股遮掩着。
我低头去看她的脚。
她发出一声尖叫,跳到池水中去了。
我匆匆穿好衣服,拉开门。
妻子在门口怒目而视。
她的嘴上还贴着那张伤湿止痛膏。
敞着怀,她,那只鸡蛋大小凸起的异物在双辱之间滑行着,上升到喉咙啦!
我伸手揭掉她嘴上的膏药。
她紧紧地捂住嘴巴,逃命般地跑了。
门内的池水里,有豁豁浪浪水声,沉在水声之下的是低低的哽咽。
我的心一点都不轻松,但我能说什么?又能帮助她做点什么呢?
我沿着我老婆的气味往前走。
低垂的丝瓜不时被我的脑袋撞晃。
蜡烛泪水涟涟,并且每支都结着大烛花。
火把早已熄灭,只余一点余烬。
我摸摸索索地往回走着。
灯光之外,有一些调皮的手伸出来抚摸我,每一只都生着蹼膜,被灯光映照,呈现温暖的暗红色调。
渐渐地习惯了,我对这些抚摸我的手报以嘴唇的轻轻接触。
灯影之外响起一片感动的唏嘘之声。
生蹼的祖先们在哭泣。
掀开糙珍珠串成的帘子,我一步闯进了灯火辉煌的大厅,这里果然正在举行一个严肃的大会。
开会前照样先由技艺惊人的艺术家表演各种节目。
有歌舞,有斗兽,有耍蛇,有杂技,还有隆鼻蓝眼的外邦人表演的幻术。
孔雀在座椅之间徜徉着,过道上摆着一盆盆名贵的黑色丁香花。
我儿子从一只倒在地上的大木桶里钻出来。
我惊讶地问:
&ldo;青狗儿,你怎么也在这儿?&rdo;
他问:
&ldo;俺娘跑到哪里去啦?&rdo;
我说:
&ldo;她被人抓走啦。
&rdo;
他说:
&ldo;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你一定把俺娘给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