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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到后,又莫名其妙地退却了。
太多烦乱的思绪纠缠着她,苏婥想到程珈书的那些嚣张话,难免会开始怀疑她在祁砚这边究竟算什么。
她关心他,那他呢?他会不会真的那么一点,是关心她的?
他们这种堪比恋人却又不是恋人的关系已经维持了整整四年,他会不会有哪一天想结束就结束了?
亦或是,她这边选择提早结束,他会是什么反应?
漠视?生气?还是会有那么一秒挽留她?
前两种是苏婥十有九次试想的结果。
可能是这四年的叠加积累,她自认在和他的这场感情博弈战中,自己早成了彻头彻尾败北的一方。
所以苏婥终究还是没把那句“我本来想见你”
说出口。
纵然她不说,祁砚也看懂了。
他盯准问题就问:“既然到了,为什么不上楼?”
“你在忙。”
苏婥说得很善解人意,“我不打扰你工作。”
祁砚掌中的力道加重,苏婥被他带到距他更近的位置,他盯着她,发烫呼吸打在她睫上,引得难以自控的发颤。
苏婥鼓起勇气和他对视。
“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
祁砚直截了当地戳穿她虚设的屏障,引导话题地说,“你想见,我什么时候不给你机会?”
这话说得苏婥没法反驳。
的确如此。
她一般想见他,都能见到他。
但问题是,主动要求见面的从来都不是她,她能见他也全看他心情。
祁砚现在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亲手将主动权递到她手上吗?
苏婥不敢多想,避重就轻地说:“我没什么事。”
许是发烧牵引,她的嗓音轻哑,混在整片氤氲中,温柔又惹人疼惜。
祁砚没再追着她问。
他同样没说,今天下午就去那一趟沂港船舶,会无意在窗边看到她下车后,静愣在原地,又一步都不多靠近地转身打车离开的身影。
他们之间,她跟他,他养她,看似关系简单,至今维持四年之久,现在却开始因为某些不安定因素,而渐变危险。
苏婥再弱势再没底气,都能察觉出祁砚给她拦出的底线又被拉低了。
他把她打横抱到床上,熟门熟路地抽出药箱,给她喂了退烧药,就随手关了昏暗壁灯。
暗夜侵袭,他躺在她身边,一人各占一边。
苏婥明明以往是背对着祁砚睡,这次却正面向他。
她还朝他的方向靠了不止一次,祁砚只字未出,右手搭在脑后,左手却落在她盖着的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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