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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之后无论是误入红灯区,还是酒吧缴毒,她都在现场。
一入深似海的毒圈,正常人都会生出质疑,祁砚却一句话都没问过她。
难道没有一丝怀疑吗?
苏婥早该猜到,祁砚能把她留在身边,是早就调查过她背景的。
他的人脉够广,动用关系要查到程家那层,按理来说是有困难,但苏婥不信祁砚查不到。
如果真的查到程家背后生意线不干净,为什么还能把她留在身边?
苏婥的疑问太多了,一时难以自顾。
面对祁砚那句“你当我什么”
,她也没能第一时间给出回复。
两个人就这么四目相对,不言却生的对峙,浓沉融入烈酒的茗香中,气氛经由渲染,无形便是焦灼。
祁砚神色寡淡,靠近桌边,抬手一把勾住苏婥的脖颈,指腹避开了阚临刚刚用力伤到她的地方,没给任何预兆,一下扣住,把她压近到自己面前。
苏婥眼睫微颤,毫无节拍而言的呼吸时轻时重地打在他脸上,和他气息绵密纠缠,想分不能分。
祁砚逼她看他,“你当我什么?”
又一次问出的问题,似乎单纯是在等一个回答。
苏婥却从祁砚眸中看出了别样的意味。
难究起因的犀利,是她暂时还猜不透的。
苏婥轻轻地呼吸了下,还是鼓起勇气问他:“那我可以问吗?你把我当什么?”
她没有想抢话权的意思,但这句话对他们现在的地位挑战太大。
“祁砚,你把我当什么?”
没有正式开始的开始,没有名正言顺的对象身份。
这四年,她纯粹是跟着他,跟在他身后,望他望过的朝阳,得他所弃的星辰,没有一丝光色是他为她绽的。
苏婥越来越不清楚自己的定位。
她对他的依赖逐年递增,对感情的期待却逐年递减,难道她真的算是他圈养在笼中的丝雀吗?
苏婥心存顾虑地看他。
风声像是自带刺痛感,迎面刮在喉嗓,都没被他们的呼吸蕴热半分,她说不出下一句话。
祁砚盯着她,眉眼渐渐掺进戾气,浑黑的眸,连池水都没能动荡。
“你还想要什么身份?”
他问她,“当年你怎么说的?”
她怎么说的?
她说她是心甘情愿的。
苏婥现在自己想想就想笑。
她年少无知,因为祁砚的出现,她从被苏琼红灯区的诓骗中逃了出来,自带恩人滤镜地看待他。
甚至在后一次酒吧获救之后,拿到他的名片更是窃喜。
她没想过,这种建设在救命基础上的感情是不是真的就是心动。
她信以为真,半推半就地开始试探着靠近祁砚。
狂风骤雨的夏夜,她最后那次接到苏琼的电话,是她要来带她走的提醒电话,她吓得打车就去别墅找祁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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