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安静半晌，方才温和的声音暴跳如雷：&ldo;你还有脸来!&rdo;

这声音让银枝耳熟，似乎在哪听过。

师母招呼银枝坐，给她倒了一杯开水。

&ldo;谢谢。

&rdo;

&ldo;小金这个孩子，看着不靠谱对吧?&rdo;

银枝笑了笑，没回答。

那头，书房的门开了，&ldo;给我滚进来!&rdo;金世安二话不说钻了进去。

师母笑笑，继续道：&ldo;我还是头一回看到，我丈夫这么喜欢一个学生。

&rdo;

凶成这样还能说喜欢?

师母看出银枝所想，笑道：&ldo;打是亲骂是爱，换了别的学生，他看都懒得看一眼。

&rdo;

银枝说：&ldo;他有什……他画技好?&rdo;

&ldo;不止。

我丈夫的原话是，如果有良师教导，可融贯东西，集古今大成。

&rdo;

银枝震惊。

这是何其高的评价。

金世安真的担得起?

&ldo;可惜呀。

&rdo;师母惋惜道，&ldo;这孩子，文化课差了点。

&rdo;

&ldo;……&rdo;

换言之，就是金世安自己不争气。

银枝试探着问：&ldo;有多差?&rdo;

师母看她似乎真不知道，压低声音：&ldo;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rdo;

还是个秘密?银枝点头。

&ldo;他考中央美院考了三年。

画技精湛得老师连分都没法打，结果文化课太差，英语分数基本为零。

所以……&rdo;

银枝想起刚认识没多久的时候，他们的谈话。

&ldo;留了三年，是挺可惜的。

&rdo;

&ldo;岂止。

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