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桐一愣，确实如此，叶子煜虽是身姿如清风，似霁月，浑身气度矜贵不凡，但他也是一位以普通小卒身份入伍，一步步厮杀而来的将军。

连忙歉道：&ldo;抱歉。

&rdo;

&ldo;无碍&rdo;

&ldo;不过瑾明在战场上又是什么样子呢?&rdo;穆桐问道。

叶子煜听见穆桐的问题，也是一愣，他在战场上是什么样子呢?溅射的血色、悲惨的哀嚎浮现在脑中，那双他从敌人眼里看见的猩红眼睛格外清晰。

他不知该怎么向穆桐回答，最终只得干巴巴地说：&ldo;就和其他在战场上的人一样。

&rdo;

穆桐突然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个晚上，她背着自己的包裹，准备偷偷溜出家跑去参军，却还没跑出尚书府大门，就被她师父捉住了。

十三岁的穆桐满脸不服气地看着身后的云水道长，&ldo;我虚岁已经十五了，二皇子去参军的时候也才十五岁，你干嘛不让我去?你不也说过我是天生就是习武的料吗?&rdo;

云水道长提拎着她的后领，一边往穆桐屋里走，一边毫不客气地嘲笑起来，&ldo;你连什么是打仗都不知道还敢和叶子煜比?我看你就是太闲了。

&rdo;

……

穆桐双手放在后脑，侧头看着叶子煜，&ldo;若不是五年前偷偷跑去参军那天，还没跑出院子就被师父逮住，然后他天天把我训得死去活来，一直到战事停了，将士从边境上撤下来。

我没准还能和你在军队中相遇。

&rdo;

叶子煜想起年纪偏小的士兵们在战场上的死亡率，默默地在心里对云水道长拦住了穆桐的行为表示认同。

此时街上大多数铺子已经打烊，路上行人也寥寥无几。

一进客栈，穆桐便向堂内喊道，&ldo;小二，现在还能上哪些菜?&rdo;。

偷偷打着瞌睡的小二猛地惊醒，下意识地报出一长串菜名。

穆桐问向正在与掌柜订房的叶子煜，&ldo;瑾明想要吃什么?&rdo;

叶子煜回过头来，&ldo;我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不必顾及我，点你喜欢的就行。

&rdo;

&ldo;那成&rdo;

当穆桐飞快点了三菜一汤时，叶子煜拿着两枚房牌从柜台那里过来了，他将其中一枚递给穆桐，又接过穆桐为他沏的茶，这才坐了下来。

穆桐问向一旁的小二，&ldo;今天县城里可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rdo;

&ldo;特别的事?不知客官是指?&rdo;

&ldo;比如突然来了许多官兵或者哪家燃起了大火，这类的八卦谈资。

&rdo;

&ldo;啊～客官是问这个呀，今天许多官兵倒没看见，就是县里有名的那个鬼宅子今天不知为何起了火，也不见有人扑火，一直烧到天色暗下来才熄。

&rdo;

&ldo;鬼宅子?小二哥何出此言?&rdo;穆桐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