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季云忠这两很热情。

每中午去钓鱼前。

都会在古井边等陆明。

然后把昨钓到的鱼一股脑儿塞给秀才。

陆明能看出老头眼睛里有跟之前不一样的东西。

惊奇？疑惑？

以及一点点炽热？

总之很复杂，陆明只在百花楼那些嫖客看姑娘的眼里见过类似的目光。

陆明知道老头心里有话。

但是他不主动，陆明也不想主动问。

“大爷，我真不要，您别送了，昨送我的都还没吃完，外面放一夜都成冰块了。”

陆明这次没接老头手里的木桶。

老头啪一下把木桶放地上，转身边走边笑：“诶，大伙子几条鱼都吃不完，骗谁呢？你明儿也在这等我，老头我今一定钓条大鲤鱼回来，那味道，肥美！”

陆明无奈。

他什么时候等过老头。

明明每次都是老头在等他。

看着桶里活蹦乱跳的鲫鱼，陆明只想吐。

三九顿，顿顿是鱼。

不吃怕浪费。

吃多了又犯恶心。

但终归是食物，扔了怪可惜的。

于是他便掕着桶，准备拿去送给潘宏财。

“秀才，我家大人送的鱼，你都舍给别人啊？”

自那开后，文莽再没叫过陆明瘸子。

陆明瞥一眼总喜欢在这喝茶的杀猪匠：“吃不下不给别人怎么办？还有，他不是你家大人，他是你家老爷。”

“呵。”

文莽耸了耸肩膀，没跟陆明较真。

等陆明从客栈出来。

文莽突然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