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聼过用手术刀割开肌肉的声音吗?&rdo;阿修又想起替小霞换綳带的时候，感觉到子龙冰冷的眼神望著他的背後，一字一句地说道。

阿修试图不理会子龙，专心地帮忙文素给小霞换綳带。

但是子龙完全没有被影响，仍然自顾自地说下去：&ldo;虽然手术刀很锋利，但是这麽小一把手术刀，要割开人的筋肉，还是需要用点力气。

&rdo;

&ldo;咯叽、咯叽。

&rdo;子龙发出缓慢的叫声。

&ldo;就是那样的声音，肌肉随著一点一点地被割开。

&rdo;

&ldo;像切开牛扒一样。

&rdo;阿修甚至能听到子龙舔了一下嘴唇的声音：&ldo;血淋淋的三分熟。

你吃过吗?&rdo;

阿修感觉到脑袋里有什麽綳得紧紧的，就快要弹开来。

他气得青筋浮现，握紧拳头，正要转身给那家伙一拳，小霞垂在他身旁的手，突然轻轻地握了他一下。

那样地轻，阿修还以爲是什麽灰尘沾在了手上。

但是他还是看到了，看到小霞的手轻轻地举起，握了他的手臂一下，又垂了下去。

他脑袋里的什麽，渐渐地松开了。

阿修松开了拳头，俯身在小霞的耳边说：&ldo;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rdo;

小霞没有血色的双唇似乎微微地动了一下;嘴角似乎有一厘米的勾动。

&ldo;不要担心。

&rdo;文素从显微镜前擡起头，没有望向阿修，又继续下一个噬菌体试验：&ldo;这个也无法产生反应。

&rdo;

阿修赶忙写下记录：&ldo;什麽?&rdo;

&ldo;小霞不会第一个死的。

&rdo;文素淡然地说著，嘴巴忙著却仍专注眼前的工作。

&ldo;爲什麽?&rdo;阿修有点惊讶：&ldo;你已经有发现了吗?&rdo;

&ldo;没有。

&rdo;文素仍然平淡地説道。

&ldo;那?&rdo;

&ldo;你我都知道15分钟是不可能的。

&rdo;文素转头望著阿修：&ldo;如果我们硬要玩子龙的游戏，小霞作爲第一个牺牲品是必死无疑。

&rdo;

阿修深吸了一口气：&ldo;所以?&rdo;

&ldo;所以我们不能跟著子龙的游戏规则走。

&rdo;文素笃定地盯著阿修双眼：&ldo;知道什麽叫缓兵之计吗?&rdo;

&ldo;该怎麽……&rdo;

&ldo;兵不厌诈，又聼过吗?&rdo;

&ldo;你想……&rdo;阿修一下会意了过来，紧锁的双眉也松开了。

&ldo;没错，他要什麽，我们给他什麽。

&rdo;文素又继续手上的工作：&ldo;只是没见过凤凰的人，别人把山鸡当凤凰送给他，都深信不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