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王爷？&ot;我不明白。

既然还是顾惜颜知的，为何要如此折辱他？

王爷只是笑了笑，开门径自去了。

要扮着不会武功的侍女，于是我故作费力地将颜知拖进了小浴室。

汤池里的水温度刚刚好，我小心地将颜知身上仅存的几件衣物扯下，将他扶入浴池中。

刚刚碰触到温暖的汤泉，颜知便在浑噩中睁开了眼，看见是我，居然露出一丝惨白的笑。

清晰可见的是，颜知下体一片狼籍，非但留有王爷的体液，还有鲜红的血渍。

那么猛烈的欢爱，又没有任何润滑，受不住是肯定的。

难怪武功卓绝的颜知将军到最后也吃不消了。

小心翼翼地替他清洗了后庭，他竟然懒洋洋地趴在池边睡着了。

我开始怀疑那些血究竟是不是从他身上流出来的，难道竟是不痛？

披上厚衣，将他扶到床上，找出常备的药替他敷上。

王爷欺负若水时，若水总会受伤，因而我时常做这些善后的工作，驾轻就熟，也不觉得太尴尬。

敷好药，我扯过锦被轻轻盖在颜知身上，趴在软枕上似在熟睡的颜知却忽然开口，道：&ot;替我打点一下。

我要回东城。

&ot;

我一怔。

颜知道：&ot;听不懂么？&ot;

&ot;听得懂。

只是将军此刻便走，不和王爷回一声么？&ot;

颜知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怔怔坐了一会，眼中闪出一丝空洞，半晌方道：&ot;我要回去翻翻药典，也许能找到救柳泫的法子。

救不回柳泫，王爷只怕要记恨我一辈子。

&ot;他望着我，扯开一丝勉强地笑容，&ot;我可不想王爷一见着我，就像今天这般折腾我。

&ot;

心知颜知是误会了。

王爷疼惜柳泫确实不假，但为了柳泫记恨颜知，我却不信。

&ot;将军脚上怕也有伤吧？容奴婢先替将军上药可好？&ot;我掀开了一角锦被，记忆中踢花瓶时候，颜知好像是用左脚。

他武功不弱，踢碎只花瓶哪儿会留下伤痕，我便奇咦一声，道，&ot;分明见将军一脚将暖阁中的大花瓶踢碎，怎么竟是半点淤痕也没有？&ot;

颜知缓缓将脚收回锦被里，轻轻道：&ot;茗儿--矜是这么叫你的吧？……&ot;他眸色空洞地望着自己修长的双手，看不清他究竟何种心情，&ot;你可知道刚刚矜那样对我，我为什么不走？&ot;

我静静望着他。

&ot;我故意的。

&ot;颜知淡淡挑眉，&ot;故意踢碎花瓶，故意挑衅他，故意让他拿我出气。

柳泫为他中毒，救不了柳泫，他憋了一肚子火气。

不叫他发泄出来，谁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失控？……再说我与他这么多年，他怎么样也不会做得太过火。

&ot;

&ot;柳泫，我一定要救。

可救活他之后……&ot;颜知嘴角忽然绽开一丝嗜血的笑，凝望着我，一字字道：&ot;他、一、定、要、死。

&ot;

我哑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