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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开始他只有童艳艳腿那么高，所以看见自己妈去房间时只能抱住童艳艳的腿。

&ldo;妈妈……不走。

&rdo;

&ldo;臭小子，听话，等妈跟叔叔喝完酒出来带你去买鸡腿吃。

&rdo;

&ldo;我不吃了，你别进去好不好，那男的是谁？&rdo;

&ldo;是我朋友。

你在这儿坐好，明天给你买新衣服穿。

&rdo;

他从小长得好，店里瞧见他的人总有逗他的恶趣味。

&ldo;小豆丁，你妈跟男人快活去了，不要你了。

&rdo;

那时候还不知道什么是快活，但直觉这句话不好，他就用东西砸，拿脚踹。

再往后他上了学，大厅屏幕上的东西永远都比功课好玩儿。

&ldo;臭小子看什么看？作业做了没？&rdo;

&ldo;我不会。

&rdo;

&ldo;不会小心老师抽你手板。

&rdo;

&ldo;反正也就打两下。

&rdo;

吧台里外哄笑成一团，&ldo;这个小机灵鬼。

&rdo;

……

童延在地上坐了好久，转头，要使劲伸长脖子才够得着窗台的那抹月光。

到现在，他也不知道看不进书跟家里太吵有什么关系，可他的确是红灯区出来的小混子，或许出身就真是个无孔不入深入骨髓的操蛋玩意儿。

他也知道童艳艳做的事让人看不起，可是，他小时候很快乐，一个女人自己带着孩子，童艳艳已经把所有能给的都给他了。

他不能说什么！

谁也不能说什么！

第二天清早，一直到聂铮出现在餐桌前都没看见童延，他没出声。

女秘书说：&ldo;不用等，小童一早就出去拿剧本了，活儿还都做完了。

&rdo;

这天晚上聂铮倒是回来得早，见他一个人在楼下客厅看电视，女秘书突然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童延还在家呐，这要换在往常，还不拼了命地往上贴。

她不可置信地问：&ldo;就你自己？&rdo;

聂铮没什么表情，眼睛依然盯着屏幕，&ldo;要不呢？&rdo;话是这样说，究竟还是开始怀疑他昨天哪句话说重了。

纯粹是他个人的操持问题，身边人欠收拾的时候聂铮自然会收拾，可昨天童延没那么欠收拾，聂铮也不允许自己没因没由地欺负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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