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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3页）

&ldo;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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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桑榆毫不惊讶，眼神却有些疑惑，&ldo;那殿下为何……&rdo;

&ldo;算了……&rdo;她笑了笑，&ldo;问出来也没有意义了，臣女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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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几个兄弟的争斗已经白热化，他顾及着兄弟情分和上一辈子被累死的经历，一直没舍得下狠心。

突然间见到赵桑榆，他虽有心留下，但是想到最近的京中流言，考虑避嫌和要去上朝，他还是没有跟上去。

直到下朝，他们经过宣德门，听见宫女太监的议论，这才知道她上了城楼。

&ldo;七郎！

&rdo;他听见她喊，声音如泣如诉。

&ldo;七郎，这是我赵桑榆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今日当着大政国、大正宫、听政殿的面，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当着宣德门众将士的面，当着天下百姓的面，当着……你七皇子韩岭的面……&rdo;

她的声音尖利，如同穿云裂石，瞬间就攫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韩奕想到早上见到赵桑榆的事，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妙，他拨开人群往城楼跑去，却听见赵桑榆继续喊道：

&ldo;今日亦当着诸天众神佛的面，我赵桑榆对天，对地，对着漫天神佛和天下百姓起誓，此生如若对你韩岭有过二心，如若和其他男子有过关系，如若害过你后院其他女人和孩子，叫我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rdo;

她顿了一下，往前走了两步，北风刮起她的衣裳，在半空中猎猎作响。

她的声音还在继续，&ldo;苍天为证，大地为鉴，我赵桑榆自嫁你之日起何曾做过一丝一毫对不起你之事，可是我的母亲，我的外祖却因你我而死，我的孩子还在腹中也被你亲手毁掉，而你却还污蔑我与五殿下有染，甚至大肆宣扬，污蔑他人名誉……&rdo;

&ldo;我知道，&rdo;她的声音弱了下来，手却指着大正宫的方向，&ldo;你是为了皇位，为了能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可是你怎么敢拿我，拿我的家人、孩子来做垫脚石，韩岭，就算你日后坐上那个位置，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你就不怕你那未出世的孩子变成厉鬼，日日夜夜找你索命吗！

&rdo;

&ldo;韩岭，你这般安忍残贼、丧心病狂，我只恨当初瞎了眼，蒙了心，听信了你的花言巧语，到头来害的我自己家破人亡。

我知道我奈何不了你，但是我至少还有办法证明我赵、章两家的儿女从来都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

&rdo;

说着，她拔掉头顶唯一的发簪，&ldo;这支玉簪是你当初送我的，现在我戴在身上，一并连我的命、我的心一并还给你，只愿我赵桑榆与你，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rdo;

&ldo;只愿我赵桑榆与你，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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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奕永远记得那一天，她站在城楼上，双手握着簪子扎进自己的心口，微笑着说完最后一句话，纵身跃下的样子。

甚至在最后时候，她还在为他辩白，&ldo;五殿下，世人皆认为我和你有染，因为我而连累你名誉受损，此生我是无法偿还了，惟愿能我一死，可以证明你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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