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冷凑近了听，才听明白秦渺是要水喝。

谁让你昨晚喝了那么多酒来着？

季冷苦笑着起身给他倒了杯水，然后送到他的唇边，说：“水来了。”

秦渺勉强醒了过来，艰难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近在咫尺的水杯，缓缓张开嘴。

季冷发现自从遇上秦渺，他就经常苦笑。

当然，这苦笑里，还夹杂着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宠溺。

季冷把杯子贴在秦渺的唇侧，一点一点地喂他喝水。

等到杯子里的水都被喝光，秦渺这才舒服地打了个嗝。

“唔！”

秦渺紧紧地蹙眉，捂着脑袋。

“头疼？”

季冷了然。

“嗯……”

秦渺无精打采地点头。

季冷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然后伸手帮秦渺揉着他的太阳穴，秦渺顿时觉得舒服了很多，手也从脑袋上放了下来，专心地享受着季冷的服侍。

“好点了吗？”

季冷低头，看着一脸享受的秦渺，忍俊不禁。

“嗯……”

秦渺轻轻“嗯”

了一声，就好似一只慵懒地叫着的小猫咪。

就这么揉了十几分钟，秦渺舒服得直接又睡了过去，幸好又被季冷给叫醒了。

他艰难地睁开眼，问：“怎么了？”

“你的继父昨晚死了。”

季冷言简意赅地回答。

“什么？！”

秦渺瞬间睁大了双眼，整个人都清醒了，“你说方卓？”

“嗯，方家所有人都死了。”

季冷添了一句。

秦渺倒吸了一口凉气。

谁杀害了方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