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见这才放开她，她披着他的羽绒服，露出脑袋，发丝糊一脸。

&ldo;长记性了？&rdo;他冷下脸，忽然沉声。

她低头，抿唇不语。

看半晌，驰见忽然咬牙切齿的指着她鼻子：&ldo;就应该再看会儿热闹，让他们扒了你。

&rdo;

&ldo;你……&rdo;

&ldo;我什么我？&rdo;他绷着脸，胸口急促的起伏几下。

洪喻上前一步，推他胸膛：&ldo;差不多行了啊，刚才猴挠心似的。

&rdo;

胖子和万鹏也偷偷对视，帮着转移话题。

&ldo;那什么，地上躺这仨人怎么办？&rdo;

&ldo;好好说话。

&rdo;洪喻拍拍驰见：&ldo;我去跟老板打声招呼，让他把闹事儿的处理喽。

&rdo;

他拉开后门，没等抬腿，忽然又有两人跌撞着扑出来，一男一女，女人费力的架着男人。

洪喻敏捷跳开，拍着胸口，刚想破口大骂。

&ldo;李久路！

&rdo;那人舌头都大了，浑身上下散发呕吐过后的酸臭味。

莫可焱费尽力气，把马小也往街口拖。

马小也完全不配合，和她拧着劲儿：&ldo;李久路！

&rdo;

久路站在后方，一声不吭的看着他们。

马小也挣扎回身，不知认没认出她，目光涣散，点着自己的胸口：&ldo;李……久路，你没心。

&rdo;

莫可焱照他腰间狠狠拧了把，希望他能清醒一点儿。

&ldo;别掐……疼，我没醉……&rdo;他站都站不稳，指着李久路的手指已经偏离方向：&ldo;胆小鬼……你的心呢……&rdo;

李久路站在冷风里，目光淡淡，她发现自己内心平和，一点愤怒或悲伤都没有。

她想努力酝酿一下情绪，爆发一次，却忽然觉得一切都不值得了。

驰见这会儿冷静下来，偏头看她，又挑着眼看向马小也。

&ldo;你活该……都走，你他妈活该……&rdo;

李久路不辩解，不发怒，面上表情也看不出情绪。

驰见十分嫌弃的看她一眼，拿手肘撞她：&ldo;他骂你呢，这都能忍？&rdo;

久路一顿，表情略微松动：&ldo;你喝多了，快走吧。

&rdo;

&ldo;跟你有、有关系吗？我不走……你别拉我……&rdo;他挥开莫可焱，说话语无伦次：&ldo;我不欠你……李久路……你他妈……太欺负人……&rdo;

他一滴眼泪都没掉，脸却纠在一起，干声哭嚎。

在场的人不少也不多，不算陌生也不算熟，都没说话，沉默在几人之间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