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也心虚的很，手心里全是汗，直视她那双眼睛的时候，下意识点了下头。

久路说：&ldo;从初三到现在，我记得你说过，希望我们能陪伴彼此，更长久一些。

&rdo;

两人站在冷风瑟瑟的胡同口，对视几秒，马小也跨上自行车：&ldo;上来吧，送你回家。

&rdo;

一路无话。

马小也把她送到老人院门口，车把转了个方向，脚掌稳稳踩在地面上。

李久路说：&ldo;那……明天见。

&rdo;

&ldo;等等。

&rdo;一股冲动涌上来，马小也打算把事情说清楚。

这时候，老人院的大门从里面拉开，周克一身休闲装束，插兜走出来。

门外的两人本能退开一步，彼此之间保持得体距离。

周克明显愣了下，随后笑着：&ldo;你们放学了？&rdo;

久路点头，也客气的说：&ldo;周叔叔，这么晚还出去。

&rdo;

&ldo;去办点事儿。

&rdo;

马小也看一眼李久路，又去看周克：&ldo;叔叔好。

&rdo;

周克点点头，冲久路：&ldo;快进去吧，时间不早了。

也让你同学早点回家。

&rdo;

交代几句，周克离开。

他身影消失在转角，久路缓缓收回视线：&ldo;你刚才想说什么？&rdo;

马小也也跟她望着同一个方向，两车轮无意识前后滑动：&ldo;也没什么事儿，就告诉你早点睡。

&rdo;

晚一些时候，久路洗完澡出来。

回想这些天马小也的变化，心中有了算计。

擦头发的动作缓下来，坐床边安静一会儿，久路打定主意，从抽屉里翻出记录同学电话的小本子。

电话接通那刻，梁旭很兴奋：&ldo;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李久路，你可从来没给我打过电话。

&rdo;

久路直接问：&ldo;上次你说……你有朋友会刺青，等考完试能带我去一趟吗？&rdo;

梁旭满口答应，问东问西。

久路随便敷衍了两句，求人办事，也不好说完直接撂电话。

通话结束时，已经十分钟以后。

头发半干，久路拿来吹风机，嗡嗡电流声中，隐约听见几声脆响。

她关掉开关，又仔细听，的确有石子儿轻轻打在窗户上，似乎还有人低声呼唤她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