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瑛喝口水，清清嗓子，盯着他的眼睛说：&ldo;是的，你的同寝两个人，昨晚十一点之后中毒身亡了。

&rdo;

申物华一下子瘫坐在座位上，喃喃自语说：&ldo;郭钠……可怜的郭钠……我一直不理他，我也许太过分了……&rdo;

林瑛用锐利的目光从上至下仔细打量他一遍，然后又问：&ldo;我们想知道，昨晚上十点之后这段时间，你在哪里？&rdo;

&ldo;我？&rdo;申物华眼光迷离，言语模糊，似乎还没有从丧友的悲痛中苏醒过来，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林瑛问话的用意，胀红了脸喊道：&ldo;你们在怀疑我？你们居然怀疑我？！

你们有没有逻辑？你们有没有调查？不错，如果只有陈祈仁一个人死了，你们尽可以怀疑我，我倒真想杀掉他来着！

可是，如果你认为我杀掉了郭钠，那你们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rdo;

林瑛递给他一杯水，安慰他几句让他冷静下来。

申物华拿起水，仰起脖子，一饮而尽，然后挑衅似的看着我们，那意思就像在说：我等着呢，你们放马过来吧！

妻子这时候忽然古灵精怪地开口问：&ldo;申物华，你不是和郭钠的关系很僵了么？像这样伤心，又何苦呢？&rdo;

申物华又激动地站起来：&ldo;我是一直错怪他了！

不错，因为去年竞选学生会主席，他帮了姓陈的忙，我想不开。

但是我明白，他这个人总不好意思拒绝别人！

我其实早就想通了，但是碍于情面一直赌气不跟他说话！

直到最近才和他打招呼，我还是那种半理不睬的德行！

我这个人啊！

我这个人啊！

&rdo;

大滴大滴的眼泪从他眼中坠落下来，妻子站起身来，把一张纸巾塞到他手里，拍着他的肩膀说：&ldo;你和郭钠友谊的深厚，我们完全理解了。

现在，你可以谈谈你昨晚上在哪里了吧？&rdo;

申物华软绵绵地靠在椅背上，长叹一口气说：&ldo;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我是学生会的外联部长嘛，昨晚上去宿舍楼找干部们开会布置工作了‐‐不过我只在二楼大二学生寝室里了，没有上四楼。

大概过了十点，我离开宿舍楼，回到租的房子里，洗洗就睡了。

&rdo;

&ldo;你租的房子到宿舍楼大概多少时间？你单独租的？&rdo;

&ldo;步行十分钟吧，骑自行车的话，五分钟内就到了。

不错，我一个人租的，我可不想再碰上一个陈祈仁那种的下三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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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对陈祈仁很不满嘛！

&rdo;林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