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再过一段时间，这些士兵恐怕要住进府中。

&rdo;沈不覆道。

肖折釉想了想，说：&ldo;反正将军说过可以护住我，那我也没什么可怕的。

&rdo;

&ldo;你倒是无知者无畏。

&rdo;沈不覆笑笑，&ldo;走，吃饭。

&rdo;

他又转过身对烟升吩咐把他先前炒的几道菜端过去。

肖折釉皱着眉，狐疑地望了一眼烟升。

烟升歉意地肖折釉笑了一下，那歉意中似又带着一份看戏。

沈不覆烧的菜自然都是焦的。

沈不覆将烧焦的菜放到肖折釉的碗里，道：&ldo;你既说了与我同甘共苦，那这些烧焦的菜自然也是乐意吃的。

&rdo;

&ldo;呵呵……&rdo;肖折釉假装生气地说，&ldo;将军真是闲得变了性子，以前可不这样的。

&rdo;

&ldo;哦？我以前什么样子？说来听听&rdo;沈不覆问。

他一边问，一边吃了一口菜，菜一入口，他自己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ldo;以前是威风堂堂的大将军，言语不多，一言一行需要别人来揣摩，一天说的话超不过三句。

哪里像现在这样整日说废话、做闲事。

&rdo;

沈不覆笑着摇摇头，道：&ldo;你以前可也是对我毕恭毕敬，左一个不敢右一个越矩，一句一声您，三句一垂眼屈膝。

&rdo;

&ldo;哪有那样？&rdo;肖折釉皱了下眉，硬着头皮吃了一口菜，菜在她嘴里含了一会儿，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她还是把菜给吐了出来。

&ldo;走，陪我去做菜。

&rdo;肖折釉站起来对烟升说。

&ldo;好勒。

&rdo;烟升笑着答应。

一旁的绿果儿和绛葡儿也连连应和，跟了上去。

肖折釉刚迈出门槛，沈不覆也跟了出去，说：&ldo;不如你教我如何下厨罢。

&rdo;

言罢，他先一步往前走，走向厨房。

今年冬天的雪很晚，好像一直憋着不肯下，终于在年三十的那一天纷纷扬扬落下。

年三十的晚上，肖折釉和沈不覆围着炉火而坐。

归刀、归弦、烟升、绛葡儿和绿果儿都在一旁。

这大概是过得最寒酸的一个除夕了，连年夜饭也只有一道荤菜。

肖折釉望着窗纸上映出的纷扬落雪影像，翘着嘴角说：&ldo;终于下雪了，明天说不定还能堆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