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氏吃惊道：&ldo;水仙是小姐这边得力的大丫头，小姐就是再体恤刘孺人，身边也不能缺了水仙啊。

&rdo;

李汝宓道：&ldo;水仙懂医术，过去伺候病人正合适。

&rdo;

潘氏不好再多说，迟疑一下，又问道：&ldo;是今天就过去，还是？&rdo;

李汝宓道：&ldo;你这就去安排吧。

&rdo;

出门的马车早都备好了，李汝宓看了侯在一旁的杜孺人一眼，冲她招了招手，&ldo;刘孺人病着，今天你就同我坐一辆马车吧，路上有个人说话，也不至于无聊。

&rdo;

杜雪晴走上前来，笑得有些勉强。

待车帘放下，马车稳稳地上了路，李汝宓同杜雪晴说道：&ldo;平日里你们来往多一些，她的身体是一直就这样不好么？&rdo;

杜雪晴含糊道：&ldo;她身体是弱一些。

&rdo;

李汝宓笑笑，&ldo;我想着或许是身边伺候的人也不好，今天拨了两个丫头去了她那边，以后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rdo;

杜雪晴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李汝宓看在眼里，若无其事地拉过了杜雪晴的手，&ldo;你手怎么这样凉呢？是穿的太少吗？&rdo;

杜雪晴干笑道：&ldo;妾身到了冬日就手脚发冷，没事的。

&rdo;

李汝宓道：&ldo;那大概是体虚，也该请大夫瞧瞧，吃点药调理一下。

&rdo;

杜雪晴推辞道：&ldo;那倒是不用了，妾身一直如此。

&rdo;

李汝宓忽然靠近了她一些，轻声说：&ldo;听说赵王府那个池子不干净，里面是有冤魂的，上次过去，琴儿溺死在了里面，今天过去，你可要好好跟在我身边，莫要乱走才是。

&rdo;

杜雪晴激灵了一下，倏地抬头望着李汝宓。

李汝宓在她手上又拍了拍，&ldo;别怕，有我在呢。

&rdo;

杜雪晴支吾一下，道：&ldo;多谢王妃。

&rdo;

李汝宓眼睛直勾勾望着她，又问：&ldo;你也是见过琴儿的，自从她死后，你可梦到过她？&rdo;

杜雪晴头皮发麻，木木地摇了摇头。

李汝宓眨了一下眼睛，&ldo;我梦到过她，她说她死得好冤，那边好冷啊。

你知道吗？人死了之后，真的有个那边的等着呢，枉死的人是不能超生的，非要等着仇家过去了，把仇报了才能揭过去。

&rdo;

杜雪晴脸色越来越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转）

赵王府书房里，此刻宇文严穿着家常袍子，坐在窗下喝茶，盯着茶杯，眼前不知怎么就浮现出海棠的模样来。

宇文严的心腹刘喜见他有些走神，轻轻咳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