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告辞了，”

埃斯利亚向两人行礼，“欢迎随时光临行政部。”

精灵走后空泽瞥了凌桑一眼，倒也没再说什么地坐回椅子上，将桌上凌乱的纸张慵懒地整理成一叠。

“空泽。”

凌桑也再安静地坐下，轻声问候一句。

“过来喝茶么。”

他再倒了一杯。

凌桑坐到桌子的另一侧。

今天的茶换了品种，嗅上去弥漫着的是草药味，颜色也是浅绿色显得相当晶莹。

“是埃斯利亚带来的茶。”

空泽漫不经心地解释。

“唔。”

她接过抿一口，并不是很甜，但是药草味像是渗入全身一般让人觉得相当舒适，确实是可以让焦躁的人很快地平息下心境。

“所以还是选了我么，”

空泽像是冷笑地轻声说道，但是眯起的眼眸显得相当柔和，“若是其他服级带领你——或许你会有更好的发展。”

“只要选择出现一些更改，也许我会完全走上不同的路途——你是这么觉得吧。”

凌桑微笑，眼睛只是望着浅绿色的茶水，投影在水面上缠绕着氤氲的雾气。

如果当初没有遇见埃斯利亚，那么自己仍然是一个普通的中学生吧，就在碌碌的生活中让自己的生命走向既定的尽头；如果没有遇见空泽，由其他负责人带领自己的话，自己的人生还是会出现巨大的改变吧——

所有之后天壤之别的差距都可以追溯到当初任何微小的抉择，命运都曾经赐予过你改变一切的力量。

但那力量太弱了，弱到自己都没有察觉。

“我可没这么觉得。”

空泽平静地开口，但听起来并不是否认。

双方都没有看对方。

“我只想选择你。”

凌桑承认，“大概只是这样而已，除了我喜欢你——就没有其他的了吧。”

她不愿意离开空泽……而已。

到底是什么情愫呢，空泽与自己在一起，也会很开心吧？

“那么就很高兴再见到你了。”

空泽再次勾起冰凉的微笑。

喝完一杯茶后她就告辞离开，空泽也没有送她。

第二日她的通讯表接到行政部发来的信息。

行政楼在三号馆的右侧，是钟楼式的西方中世纪高大建筑，虽说没有明令的闲杂人等禁止入内的禁令，但是基本上不会有闲杂人等无辜走进去作死。

厚重的精致古铜大门敞开，殿内一股阴森的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