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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再说,四月二十二日本刊上李家作的“以华制华”
里说的警犬。
警犬咬人,是蹲在地上冷眼傍观,等到有可杀的时候,便一跃上前,猛咬一口,不过,有的时候那警大被人们提起棍子,向着当头一棒,也会把专门咬人的警犬,打得藏起头来,伸出舌头在暗地里发急。
这种发急,大概便又是所谓“过”
了。
因为警犬虽然野性,但有时被棍子当头一击,也会被打出自己的错误来的,于是“过而能改”
的警犬,在暗地里发急时,自又便会想忏悔,假使是不大晓得改过的警犬,在暗地发急之余,还想乘机再试,这种犬,大概是“罪孽深重”
的了。
中国人只晓得说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可惜都忘记了底下那一句。
四月二十六日,《大晚报》副刊《火炬》。
这种“不凡”
的议论的要点是:(一)尖刻的冷箭,“令受者难堪,听者痛快”
,不过是取得“伟大”
的秘诀;(二)这秘诀还在于“借主义,成大名,挂羊头,卖狗肉的戏法”
;(三)照《大晚报》的意见,似乎应当为着自己的“主义”
——高唱“神武的大文”
,“张开血盆似的大口”
去吃人,·虽·在·二·十·岁·就·落·伍,·就·变·为·僵·石,·亦·所·不·惜;(四)如果萧伯纳不赞成这种“主义”
,就不应当坐安乐椅,不应当有家财,·赞·成·了·那·种·主·义,·当·然·又·当·别·论。
可惜,这世界的崩溃,偏偏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小资产的知识阶层分化出·一·些爱光明不肯落伍的人,他们向着革命的道路上开步走。
他们利用自己的种种可能,诚恳的赞助革命的前进。
他们在以前,也许客观上是资本主义社会关系的拥护者。
但是,他们偏要变成资产阶级的“叛徒”
。
而叛徒常常比敌人更·可·恶。
卑劣的资产阶级心理,以为给了你“百万家财”
,给了你世界的大名,你还要背叛,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实属可恶之至”
。
这自然是“借主义,成大名”
了。
对于这种卑劣的市侩,每一件事情一定有一种物质上的荣华富贵的目的。
这是道地的“·唯·物·主·义”
——名利主义。
萧伯纳不在这种卑劣心理的意料之中,所以·可·恶·之·至。
而《大晚报》还推论到一般的时代风尚,推论到中国也有“坐在安乐椅里发着尖刺的冷箭来宣传什么什么主义的,不须先生指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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