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岁眯了眯眼睛，跟在他们身后。

洛家最近出了太多大事，先是正室独子洛鸿英锒铛入狱，紧接着就换了继承人，现在又是一直以来占据s市金字塔顶端宝座的洛老爷子离世，洛家大宅来了不少宾客。

说是葬礼，一个个倒像笑容满面，不知道的还以为在举办只准穿黑白礼服的舞会。

柳岁混在人群里，走在前面的方池和方清言都没注意到他。

他就这样一路跟着这两个人上楼，看到洛今朝从书房走出来和方池握手，紧接着方清言低着头走上前，不知道和洛今朝说了一句什么。

方池开怀大笑，三人都兴致很高。

柳岁抱着胳膊往前走了一点，靠在楼梯中间，就着这个姿势从缝隙里抬头，刚刚好把他们谈话的场景尽收眼底。

方池：“小言最近在我的公司进步很大，业务也基本都熟练了，他也一直很仰慕你，吵着闹着非要我推荐一下，我看你的事业刚起步，也确实需要这么个助手，我就寻思着……”

方清言的脸都已经快红到脖子了，柳岁甚至能看清楚他的耳朵尖也是红的。

操。

他没心情接着听，转头跑下楼，随便找了个座位给自己灌了一杯酒。

上次在邮轮上他就看出来方清言盯着洛今朝的眼神不对劲，现在更是恨不得把对方那副含羞似怯的小模样从他脑子里挖出去。

这么娇娇弱弱的小男生，他一拳下去估计能哭很久吧？柳岁凶狠地又给自己灌了一杯，刚刚准备冲着他的颜值跑过来搭讪的几个人见状都被吓退了。

就在他要喊服务生来帮他倒第三杯的时候，杯子突然被一只手给抽了出去。

“想死……”

他抬眼看见来人，光速变脸，“今朝哥……你忙完了？”

洛今朝：“差不多，怎么自己在这喝酒？”

柳岁刚要向他告状，方池又带着方清言走过来：“今朝啊，那你接着忙吧，我就带小言走了。

咦，柳少也在，你好你好。”

“你好。”

柳岁和他握手，原本站在方池身后的方清言像是鼓足勇气往前走了一步。

方清言：“今朝哥哥，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我……我随叫随到！”

今朝哥哥？！

柳岁差点没把嘴里的一口红酒给当面喷出来。

洛今朝礼貌地婉拒了他：“我这边不需要新人了，你跟着方老板好好发展。”

方池是个人精，听出来他已经有点不耐烦，赶忙又寒暄几句，领着方清言离开。

方清言临走还一步三回头，看洛今朝的眼神仿佛看一个负心汉，引来不少周围宾客的目光，柳岁忍不下去了，拽着洛今朝离开大厅。

“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