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一落，周围不少人都开始因为她的话而鼓掌。

陈长老见顾念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也略为有些吃惊。

她本以为这小姑娘要落井下石，借此机会让管事的和王牛一起滚蛋，但是她却没有，她像是在给看热闹的人说一件普通的事情，也更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

外人有没有听进去，慕渊薮不知道。

但是，他听进去了。

顾念是个不相信命的人，那么——他也不相信。

“这是二级丹师的玉牌。”

陈长老亲自取来二级丹师的玉牌后，又对顾念笑了笑，声音很温和，“今日的事情，我一定会好好的责罚他们。”

顾念倒也没说什么，而是和陈长老略带歉意的说，“这件事情我也很抱歉，没想到会惊动长老您。”

她行礼和说话的语气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人觉得她张狂，也不会让人觉得她卑微。

陈长老这些年见过不少恃才傲物的人，却很少见这么谦谦如玉的少女，一时也忍不住感叹，“的确是我丹师公会的不是，来日若有幸在天水城相见，我一定宴请小姐去薛家的酒楼。”

“那我就先多谢前辈了。”

顾念也没有拒绝陈长老的话，在彼此寒暄了一番后，她才和慕渊薮离开了丹师公会。

结果她刚出了丹师公会的门，已经有不少的人走上前来和她搭话，甚至有几个胆大的问她，“姑娘是哪家的小姐？可曾定亲了，我们家少主和小姐您十分般配，小姐不如看看我们家少主的画像？”

慕渊薮的脸色极其的难看，他一边护着顾念挤出人群，一边还忍不住去盯抱着画像的小厮们。

然而所有人都觉得慕渊薮不过是下人，压根不愿意搭理他。

所以他即使瞪圆了眼，也是白瞪了。

第55章凌渡城

不过最后，慕渊薮终究是护着顾念从人群堆里挤出了一条路。

顾念也没有多在此地停留，不少人对她的招揽，她压根都没看在眼里，转眼便和慕渊薮出了城，朝着凌渡城的方向走去。

其实在关中，二级的丹师不算少，这些人会对顾念有着不一样的看法，无非是因为顾念年纪小，来日有潜力。

所以顾念心里压根没觉得多开心，因为她很清楚，自己若是没有异火，其实来日没准也只能是个三级的丹师。

往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她不想把自己直接束缚在原地。

因为在原地，就等于彻底的认命。

“这就是丹师的玉符？”

慕渊薮拿着顾念在丹师公会拿到的玉佩，眼里带着羡慕，“上面有符文。”

“嗯！”

顾念点了点头，“这符文据说是襄国的六级符篆师刻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