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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炽看到了他,慢慢转过头来,&ldo;人已经送去殡仪馆火化了。
唐警官,以后你不用再来了。
她也不想见到你。
生前不想,死后,也不想。
&rdo;
在这十天,唐元初来过无数次,都被挡在了门外。
&ldo;对不起。
我知道我给你们造成了困扰……&rdo;
唐元初喃喃的说着,精神游离,声音嘶哑,像是很多天都没有睡过觉似的,头发长了也没修剪,那青青的胡碴让他看着像老了十岁。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孟炽,一眨不眨,那样子有些傻,像是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谢绾绾存在过的痕迹。
良久,从喉咙梗出一句,&ldo;她走之前,有没有说什么?&rdo;
孟炽视线微凝,&ldo;有。
&rdo;
唐元初眼睛亮开,&ldo;有什么?&rdo;
孟炽:&ldo;跟你都没有关系。
&rdo;
唐元初眼里希冀的光,渐斩暗下去。
他睁大眼睛,满怀希望,又似绝望地问:&ldo;一句都没有……没有关于我的话吗?&rdo;
&ldo;……&rdo;
孟炽沉默。
他身边那个年轻的助理看不下去了,侧过脸去,眼眶一片通红。
&ldo;没有。
&rdo;孟炽终于慢慢出声,&ldo;唐警官,感谢你对我妹妹的关心,人去了,我只能代她向你道谢。
&rdo;
说罢,他从唐元初走过去,&ldo;我还有事要办,有机会再次。
&rdo;
从头到尾,他都很有礼貌。
同样,也冰冷无情。
唐元初站在那里,看着空荡荡的病房,还有这一条像会吃人的走廊,脚步无法挪动‐‐
孟炽走远,突然停下,低头对助理说了什么。
只见那个小助理又跑了回来,走到唐元初的面前。
&ldo;唐警官?是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