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顶不住！

拉过她刚刚踢过来的脚在手里摸了摸后，他认命地站起身来，却没有走向玄关处，鹿呦心想他肯定去换衣服，但却发现他也不是往房间走去，反而进了浴室。

鹿呦：……

就在她一头雾水，在想是不是要提醒程泽允，也在考虑难道他是在生气的时候，程泽允已经拿着泡脚桶出来。

径直走到她跟前，帮她把脚放进去，边低头鼓捣边念叨：“脚怎么会这么凉呢？”

热气从脚心渐渐浸入身体，还混着浓浓的让人安神的中药味道。

在鹿呦正在享受着泡脚桶的按摩时，程泽允起身回房，再出来时，身上已经穿上了羽绒服，带上了围巾，手里拿着一双袜子。

他把袜子放到鹿呦身边：“等会泡完热水记得穿上，水等我回来了再倒。”

鹿呦嘻嘻笑着接过：“爱你老公。”

程泽允无奈笑了笑，上前捧住她笑得要开出花来的脑袋，亲了亲她的额头。

“乖乖在家等我。”

鹿呦点头，如乖巧的小白兔。

半小时后程泽允才回来，一进门就狂搓手取暖，显然过程有点折腾。

鹿呦跳了起来，想上去迎接，却又被劝了回去。

“你好好休息，我先去把草莓洗了。”

说完看见鹿呦白皙的脚背，眉头一皱：“不是让你穿袜子了吗？”

鹿呦如被抓住痛脚的小孩，知道自己犯错了嘴上仍不忘记狡辩解析：“我想着反正暖气充足，就想着等会再穿……”

程泽允一脸了然：“然后就忘了对不对？”

“还是你最了解我……”

因为屋内一直暖气不断，她确实不爱穿袜子，加上刚刚泡完脚，总觉得还要让湿气再蒸发一下，不然捂着难受。

不过程泽允说得也没错，她原来想着在他回来前把袜子穿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然而，她还是忘了。

她拍拍自己脑袋，脸上表情有些懊恼，心想自己还没生呢，就开始记忆不好了么？

程泽允叹气，最后还是认命地走到鹿呦面前，弯下腰半跪着，拿过她手里的袜子，慢慢帮她穿上。

那熟悉的动作，显然不是第一次做了。

鹿呦看着他挂了霜的睫毛，想起他刚冒着严寒去帮自己买草莓，现在又蹲着给自己穿袜子，有感而发：“你怎么这么好呢？”

程泽允抬头，盯着她凝视片刻：“第一天知道吗？”